担心的神色。 而萧太后,她和谢郁一起站在最前面,神色是恰到好处的担心,但是若是有人仔细观察萧葭的瞳孔,便可以清楚的发现,其中是胸有成竹的笑意。 这次接生的稳婆和医婆都是萧葭的人。而且她早就暗中派人在全国各地搜罗人选,最后筛选之后找到了一名适龄的男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到最后生出来的都是皇太子。 萧葭听到里面萧佩婉痛苦的呻|吟,眸中不见一丝关心的神色,若是有什么不顺的,去母留子,也未尝不可。 屋内,萧佩婉用尽了力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声嘶力竭,她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 稳婆温柔地擦了擦萧佩婉额头的汗,“贵妃娘娘,再用些力,再用些力,马上就要出来了。” 萧佩婉唇色苍白,好难啊,为什么这么疼。 稳婆和站在一旁的医婆对视了一眼,医婆轻轻点头,拿起一碗药走近萧佩婉,“娘娘,把这喝了,一会儿就能轻松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萧佩婉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眉毛死死地皱在一起,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被褥,疼到呼吸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喝药,喝了就不疼了,萧佩婉听到这句话,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喝,快让我喝。” 温热得恰到好处的药顺着口腔流入咽喉,萧佩婉似乎真的觉得身上有些不疼了,晕晕乎乎的,然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闻瑎舔了舔唇,她眉头稍蹙,产房里已经很久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了。 就在她这般想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了惊呼声,“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外面的人也被这一声音吓得一惊。 萧太后第一个坐不住了,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萧葭踉跄了一下,被谢郁扶住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后:“您没事吧!” 萧葭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像被雷劈中一样,直接僵在了那里,她的手收紧,用力掐着谢郁的手臂,有些喘不上气:“郁儿,哀家得进去看看佩婉,这可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儿,不能出什么差错,哀家得亲自进去瞧瞧。” 还没等萧葭说完,福宁殿主卧的大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两个两个面如死灰的稳婆和医婆。 谢郁着看着两人从屋内出来,表情严肃,不威自怒,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两人走到外面之后,直接砰的一声双膝跪倒地上,开始止不住的磕头,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直接砸到了萧葭的心上。 “出什么事了,快说!”萧葭此刻还存有一丝希望,她怒斥道:“我的孙儿呢,在哪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两个该死的奴才,快说!”只要我的孙儿还好好的就行,萧葭强撑着身体,等着这两人回话。 谢郁冷声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贵妃娘娘薨了。”两人的额头已经磕破,鲜血顺着额头留下,异常刺目。 闻瑎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产房的门已经敞开了,里面浓重的血腥味也顺着夏日的暖风飘了出来。 萧葭挥开了谢郁大手,直接走到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那我的孙儿呢,你们怎么不说了,快说啊!” “一尸两命。”医婆颤着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萧葭听完之后,唇角嗫嚅,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经把所有的都安排妥当了。就算萧佩婉死了,还有那个孩子呢。 她咽了口唾沫,尽量维持表情的镇定,迈着步子走进了屋内,卧榻之上,萧佩婉的双眼还依旧张着,肚子被隔开了一个口子,鲜血还在不停地留着,而身下的孩子脸色青紫,是个男孩。 都没有了呼吸。 但是,萧葭头有些晕,身上一阵一阵的冷,她找的那个孩子呢,那两个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不按原来的计划。 萧葭眼前一黑。 殿内,没有人敢说话,除了谢郁,所有人的头都死死地低着,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突然,屋内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坠落声,一名宫女进去之后,立刻惊呼:“快来人,太后晕倒了!” 谢郁面色沉重,“马上去请太医。” 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太医院的人到了,谢郁才动了一下,缓缓开口:“把孩子和贵妃葬到一处吧,让母子二人九泉之下也能在一起,长倚母亲膝下。” 他的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悲伤和哀痛。只是,谢郁的唇角却勾起来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让人看了只觉得全身发冷。 闻瑎甚至还没有摸清楚状况,就被人赶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