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在望的时候,把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 谢郁就在这个时候到了慈宁宫,他看到一片狼藉的宫殿,不怒反笑,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姨母,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若是不喜这些物件,让下人扔了去。” “谢郁,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哀家可不想见你这副嘴脸,没想到好心被你这白眼狼当做驴肝肺,本宫千辛万苦把你从那个偏僻的小县城接回来,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 萧葭捂着大幅度起伏的胸口喘着粗气,“你和先帝可真不愧是父子,真是像,一样的没心没肺。” 谢郁半点没受这语言干扰,反问道:“既然您这般说了,那朕就要好好问了。姨母可知,当初你是从何处将朕接回宫中,又是用了什么办法,以至于朕对那段时间的回忆依旧模糊不清。” 萧葭冷眼看了谢郁一眼,冷啧了一下,即便面容已稍显老态,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萧太后年轻时无限的风情,她的唇角勾起明显的嘲意:“陛下若想是知道,那就去黄泉之下问那些知情人不就行了,哀家年纪大了,可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谢郁听到这番回答也不失望,萧太后这样的人,做那种要被株连九族的事情怎么会留下马脚。不说也就罢了,对朕估计也不甚重要。 萧葭这般冷嘲热讽,但谢郁却丝毫不回话,她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心里更加憋屈了,忍不住冷冷地斥骂谢郁,“谢郁你这竖子,本宫现在虽然被囚禁于这冷宫之中,但到底是你的姨母,自然有资格教训你。萧佩婉怀着你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连这畜生都不如。等你九泉之下,烈祖烈宗自然是会好好教训你。”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听,萧葭本以为谢郁会发怒,正准备继续骂他。 谢郁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葭,“姨母,朕一直想问,您老人家难道就觉得萧佩婉的魅力如此之大,连朕都能被迷惑吗?” 萧葭还没准备发力,就被谢郁这话问得措手不及,她彻底撕破脸,直接问道:“你这畜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郁轻轻地笑出声,但是在萧葭听到却仿佛是对自己无边的嘲讽。 “姨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萧佩婉肚子的孩子可不是朕的,那晚她和那侍卫颠鸾倒凤,莫不是您真以为是您给萧佩婉的药起了作用。” 萧葭面如死灰,眉间的褶皱仿佛在脸上凝固,空气安静了,过了很久,她才问,只是这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比之刚才已经平静很多了。 “所以,从佩婉怀孕的时候你就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谢郁的表情终于带上了一些冷意,“是啊,若是萧佩婉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朕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只是姨母,这种丑闻,朕宁愿让它消散于泥土之中,也不愿让天下人耻笑。”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是和我那可怜的侄儿一样悲痛过度身死,还是直接病死呢。”萧葭终于冷静下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平静地看着谢郁,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 “朕不会让你死的,你寿辰那天,便搬去秋霜殿去吧。” 萧葭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把我打发到冷宫去住。” 等谢郁离开之后,不愧是先帝的儿子,和他一样无情,把自己打发到冷宫里,在自己寿辰那天,这是要诛自己的心啊。 萧葭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 六月下旬,宫中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萧贵妃的离去除了空出了福宁殿之外,再无其他变动。 闻瑎用过午膳,在院落内走动着消食。 那李公公却突然闯进来,神情凌乱,不修边幅。闻瑎吓了一跳,以为见到鬼了。 青天白日的,不是闻瑎害怕,而是她早以为福宁殿里服侍萧佩婉的太监宫女早已经被陛下秘密处死了。 外界对陛下的评价都是情深意重,闻瑎却并未被谢郁在外的表现蒙蔽双眼,不过这不是闻瑎十分敏锐或者能够洞察人的感情。而是因为闻瑎每天跟着谢郁几乎十二个时辰,谢郁在没有外臣或者其他太监宫女的时候丝毫不加伪装。 别说伤心了,她甚至能从谢郁的表情上看出丝丝的愉悦,而且皇太后如今在慈宁宫已经待了快要半个月,丝毫不见她有什么动静,闻瑎于是对自己的推断也更加确信了,也愈发觉得谢郁深不可测了。 也正因如此,她自然不觉得福宁殿里萧佩婉的贴身仆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