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在心里纳闷的想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片河岸少有人来, 再加上最近一直没下雨,水位降了不少,好像也没有之前那样亮闪闪的了,在月光下变得越来越贫瘠。 林羡清沿着河堤走,大大小小的石子戳着她脚底,她看见了河边还没被清扫过的“算盘”——温郁上次摆的。 2292.3。 算盘上的数字还是这样,没有动过。 她蹲下,伸出手把一切归零,算盘恢复初状。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踩她的脚,林羡清一低头,看见了一只橘猫。 ……怎么跟小霹雳如出一辙? 她正直愣愣低头看着,远处突然传来人声:“小霹雳,过来。” 林羡清听得愣了一下,僵着脖子回头,看见了顶着一身夜色靠近的温郁。 他的脸在月光下逐渐被照亮,林羡清慢吞吞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来带猫散步吗?”她问。 温郁平着调子“嗯”了一声,弯着身子把猫捞起来,用纸擦了擦小霹雳脚掌上的泥。 少年不抬眼,给猫擦脚的行为也被他做得有几分矜贵的意味,温郁突然出了个声:“决赛……你没来看?” 林羡清垂眸,脚尖戳地,声音放得很小:“我进不去的。” 温郁声音很干涩地“嗯”了声,林羡清又问他比赛结果,少年倏地歪头,问她:“你觉得呢?” 这是个几乎不用猜的问题,上一届比赛他就是第一名,这次应该也没出什么差错。 “那我肯定猜你赢,但是你的手还好吗?医生说你不能高强度用手的。” 小霹雳在温郁的怀里就变得很安分,尾巴愉悦地扫着,挠着他下巴,温郁叹着气把猫尾巴压下去,才回复林羡清的话:“猜对了。手很好。” 他很直白,每次说话都跟列项了一样挨个回答别人的问题,总让人想笑。 河边的风吹得很冷,林羡清裹紧外套,有些受不住了,她眯着眼睛指了指另一边,问温郁要不要去那边躲风。 这里没有路灯,视线的昏暗与否都由月光决定,角落里虽然没风,但是也挡了光,林羡清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居然会感到失望。 这里正好有两块大石头,林羡清毫不在意地坐下,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温郁也坐。 眼前是泛着波光的河面,林羡清被风吹得眯着眼睛,她身子前倾,两只手撑住脸,很轻地问:“温郁,要不我们去看医——” “不用,我很好。”温郁固执地打断她。 林羡清喉头哽住,风撩过少年的额发,她看见月光下他毫无情绪的眼,显得有些单薄的背脊。 下意识地,她低眼去看他手上的伤,错落斑驳,新旧交错。 她不明白温郁有怎样的过去,至今为止从他口中所听到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这一刻,林羡清突然很冲动地,她扯住温郁的衣角,侧头很固执地看向他,要求他承诺:“你能保证吗?保证不再做这样的事。” 温郁偏头看过来,黑漆漆的瞳眸里有几分错愕,他略略睁大了眼睛,温度好像会顺着他冰冷的衣角往前攀爬,他感受到女孩身上的温暖。 他想要的,他得不到的,他应该放弃的。 好久以后,温郁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问出声: “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明明是你在强调,我们只是“朋友”。 也许夜晚最会蛊惑人心,尤其是湖色伴着月光的夜晚,会让人沉醉,让人迷乱,让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