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 万一林老爷手术不成功, 也不适合谈婚论嫁得太快。 温郁指尖微动, 淡声说“好”。 冬日的雪覆盖在门口的台阶上, 林羡清领着温郁进去, 温郁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毕恭毕敬地交给徐云然。 徐云然还围着围裙, 客客气气地道谢,她给林志斌递了个眼神, 后者连忙打着哈哈迎上来, “来就来,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他指了指桌上的空位, “随便坐, 自家做的菜,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温郁极为礼貌地冲他鞠了一躬,轻抿嘴角露出一个很克制的笑容, 然后坐在林羡清旁边。 温郁左边是林羡清,右边是林柏树,林柏树两手抱臂, 跟个大爷似的大喇喇敞着两条长腿, 鼻间冷哼一声, 默默把位子拉远。 林羡清瞧了她哥一眼, 瞪他, 林柏树不为所动, 毫不掩饰自己对温郁的讨厌。 桌上还煮着热锅, 咕噜噜冒泡,香菇和菜叶都浮上来,冷冽的空气融化在扑鼻的暖香味中,林羡清给温郁夹菜,怕他介意,就小声凑过去解释:“别理他,他脾气就这样。” 温郁指间夹着筷子,略微停滞了一下,他温声开口:“毕竟跟他闹过矛盾,这样正常,我没怪他。” 林羡清从他的话里咂摸出什么意味,她轻拍两下温郁的手背,认真告诉他:“那也不能怪你自己,那事儿本来就不是你的意愿啊。” “我就是怕你把什么错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样就画地为牢了,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两人一直偷偷摸摸讲话,徐云然跟林志斌两个人坐在对面看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以前她就爱偷偷摸摸跟温郁讲小话,还被刘老师点过很多次名。 林羡清觉得这确实是有原因的,无论她说多么无聊的事,温郁都会回应她,虽然有时候回话字数少,但是也没什么敷衍的意味,总是能从他的话里读出“你继续说,我有在认真听”的意思。 其实她家里平常不喝酒,林志斌经常外出应酬,把胃都喝伤了,后来也渐渐的不怎么喝酒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兴许是他爸觉得男人之间吃饭喝点小酒才能叫待客,就很难得地开了瓶茅台,给温郁倒了一杯。 喝酒的杯子都是那种很小尺寸的,一口就能喝完,林志斌边给温郁满上边教他怎么品酒:“我跟你说哦,喝这种酒,就得一口闷进嘴里,然后在嘴里含几秒,舌头泡在酒香味儿里,然后再咽下去,那才得劲。” 他朝温郁举了杯子,“其实你小时候我见过你,但是时隔这么多年了,这算是正经意义上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敬你一杯。” 林羡清看见温郁端了酒杯,她一下子抓住温郁的袖子,用眼神探问他。 她尚且记得上次他在莫斯科,没喝多少就醉了。 虽然温郁喝醉了也不出格,顶多是看起来傻了点儿,但是林羡清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温郁回了她一个眼神,漂亮的眸子慢慢弯了下。 他腾出一只手来蹭了蹭她手心,随后还是陪林志斌把酒喝完了。 屋外下了大雪,茭白的冰雪覆盖石板路,树叶支撑不住雪花的重量,簌簌落下一滩覆雪。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几个人吃饱喝足,开始饭后闲聊,林志斌双颊喝得通红,徐云然没好气地盯着他,小声骂他不知节制,上次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