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齐妃这话儿,朱见深忍不住转过身来、皱了皱眉:“你这话......怎么像是带着醋意?” 齐妃妩媚一笑、绛唇轻启:“怎么,若是我是吃醋,陛下心中可会十分高兴?” “朕可没这福气。”朱见深果决地摇了摇头,“只是若是你起了这心思,朕免不得就要重新考虑你的利用价值了。” “陛下可真是寡情薄幸。”齐妃冷哼一声,“放着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不管,任她白白为你伤心憔悴,您却逍遥的很。别说您嫌弃我了,我也瞧不上您!” 听到齐妃提到柏芷,朱见深脸色一变:“怎么?芷儿在毓德宫过得不好?”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栀子和琉和好好照顾着柏芷,这两人是做什么吃的? “哟,这时候知道担心了?”齐妃冷笑,“陛下,若是担心贤妃,为何不去毓德宫瞧瞧她?为何要与万贞儿......” “你知道什么?”朱见深皱眉,“这个时候去芷儿宫里,只会给她带去麻烦罢了。倒不如把所有的障碍一并清除来的稳妥。至于那万贞儿......”他略微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事儿就不牢你操心了。” “我也懒得操心。”齐妃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瞧着贤妃可怜,这才忍不住抱怨一二,陛下若是觉得难听,大可不必听。” 朱见深有些无奈地看着齐妃,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位大人,最近可有联络你们?”朱见深轻咳一声,开始说正经事。 “并没有。”齐妃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疑惑,“我也正觉得奇怪,父亲大人可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朱见深这回是真的十分担心:“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父亲大人也许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重新换了人。” “这朕知道。”提起这个,朱见深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个奴才,手还伸的挺长。若不是......” 齐妃惊讶地看着朱见深:“难不成陛下已经遇到......” 想起那天寿康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朱见深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若是那位大人有下一步的计划,一定要通知朕。” “这个自然......”齐妃正欲再说话,重华宫正殿前头的院落里面突然传过来一个冷峻的声音:“谁在里面?” 朱见深示意齐妃不要说话,从正殿年久失修、有些合不拢的雕花木门的缝隙里头往外看。 见到来人是谁,朱见深有些无奈地转头看着齐妃:“朕问你,你平日里和袁斌私通,选的也是重华宫?”对了,上回汪德好像就是在重华宫门口看见齐妃和袁彬在一块儿的吧?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是袁彬?!”显然齐妃更加惊讶,“这块木头,现在这时候到这儿来做什么?” “显然是食髓知味。”朱见深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妃,“现在可怎么办?若是让袁彬发现除了他以外,你还和其他的男人在这里见面,那可真是.....” “陛下请放尊重些。”齐妃恶狠狠瞪了朱见深一眼,“什么‘私通’,说的这么难听?” 朱见深翻了一个白眼:“朕的妃嫔,和其他的男人在重华宫里头见面,还不准朕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只是陛下的合作伙伴罢了。”齐妃把凑在自己身边一起往外看、兴致盎然的皇帝陛下推到了一边,“想来这边也有密道吧,陛下您先行离开吧,我就不送了。” 他们两人说话间,袁彬已经从院子里头走到了正殿跟前。 ☆、第一〇六章 习武之人,眼力本就比一般人好上许多,更何况齐妃提着的那盏灯笼在黑暗里头发出的亮光早就说明整殿里头有人。 “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袁彬觉得此时能在重华宫里头出现的,除了那个女人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这个女人身上果然带着重重谜团,让人看不透。恐怕她接近自己,也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袁彬的胸口突然有些发闷,心里面涌上了一股难言的滋味,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正当袁彬的手触到那雕花门扇、想要推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哟,这不是袁大人么?真巧啊。” ......袁彬无语,这个女人,是真把自己当傻子了啊。他一把推开了齐妃,探头往里面看去。 齐妃的那盏灯笼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无法照亮整个正殿。微芒与阴影相接,隐隐绰绰里头,似乎没有其他的人。 “哟,这是怎么啦?你在找什么东西么?”齐妃奇怪地看着袁彬。 袁彬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反过来盯着齐妃:“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齐妃娘娘还有夜游皇宫的嗜好?”加上上一回自己在夹道那里撞见她,这起码是她第二回扮作宫女了。她究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