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好东西,都给你留着呢!今儿晚上咱们悄悄的分了,你可别傻的让三个堂姐知道,否则可真就保不住了。” “我可不怕她!”郑青蔓撇撇嘴,“上次待了两天,就想诳我的环佩,当我傻呀。” 二郎呵斥,“快吃吧!”看郑青鸾不仅没恼,还知错的缩缩脖子,这是心里认同这个兄长,服管束呢!他心中一动,“填点东西就行,回家好好吃饭!这干巴巴的点心有什么吃头?”又给汪兴华斟了杯茶,“孩子性子!一出门就撒野!” 汪兴华笑笑,这话没法接。兄长能教训妹子,姐夫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小姨子的不是。就转移话题,“县里最有名的人牙子是姚婆子,要不等会儿咱去那儿瞧瞧。信誉还是有保证的。” “成啊!”二郎见郑青鸾看着他,一副哥哥你做主的样子,就爽快的应下了。 汪兴华心里点头,小丫头确实精明,在有哥哥在场的时候,她从不主动出头,把兄长的面子撑的足足的。这一点把丈母娘对付老丈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他也是知趣的,若是只有小姨子在,他多说几句也不碍事,毕竟出门在外,姑娘家不大方便。如今这儿坐着的是郑家正儿八经的男丁,关系又亲近,他就自然的把主导权移交了。别看自己是三房的女婿,在外人看来,话语权明显不如这个十几年不见面的侄子。一句话,这是郑家的事!人家姓郑。 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牙行。姚婆子是个四十多岁干瘦的妇人,见来了生意,忙热情的迎出来,看见汪兴华这个捕头也在,更不敢怠慢,“啥样的都有,全都健健康康的。”让几人坐在大厅里,上了热茶,就去把人都带了过来。 三十个人上下,把小院挤了个满满当当。二郎示意郑青鸾去挑人,讲价的事自然有他出头。 郑青鸾起身,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的人。蓦地有些心酸,虽不至于衣衫褴褛,但也没强多少。顶多就是干净一些。里面有四五十岁的老人,也有四五岁大的孩子。提醒着郑青鸾这是个丝毫没有人权的社会。 她定定神,面色上没露出分毫不妥,“按亲缘关系分作堆。孤身一人的站在后边。” 姚婆子就道,“快点!遇上个心善的主家,不忍你们骨肉分离,这就是你们的福气。” 郑青鸾看看站在最前面一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两个三十来岁的婆子,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一个十五六的姑娘,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家九口人,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看他们站立的姿态样子,很像是受过训练的。她看向姚婆子,示意她解释解释。 这姚婆子还真不是恶人,凡是遇上活不下去的人家,求上门来,她哪怕多管几天饭食,都会给人找到好的主家。也从没把谁家的姑娘小子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过。用她的话说,买卖人本就是下地狱的罪过,万不能再干这么没天理的事。也算是减轻自己的罪孽了。这一家子也是她好心------结果砸在手里了,快一年了,也没卖出去,养着九口人,真是够够的!说起来都是泪! “这原是京里文远侯府的二管家!”姚婆子苦着脸,“这侯府的侯夫人去年开春去了!这家里的两个女人原来都是这位夫人的陪嫁丫头,后来配给了二管家的两个小子。在侯府也算得用的。不曾想这位夫人一去,侯府立马把先夫人的心腹发卖了。放出话来,都卖到北边的煤窑子去!这不是要人命吗?大户人家的事,咱们也闹不清楚!不瞒姑娘,老婆子年轻的时候,也把生意做到京城过,被人骗了,身无分文,病倒在路边,是这位二管家给了老婆子一碗饭,也算活命之恩了。去年我刚好在京城做买卖,听到这个变故,花了不少银钱,才把他们偷梁换柱保下来。这些年的积蓄也没了。原是要放他们走的,可是他们又坚持不肯------” 姚婆子苦笑,“您看着给个价就行。” 郑青鸾不置可否,她还真有些犹豫。家里的奴仆是一家子可不是好事!稍不注意能把主人家架空了。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小户人家都不会选这样一家人。她下了台阶,绕过这一家人,这家人可用,但必须有制衡才行。哪怕多买几个人也是不怕的。 她看了一圈,把目光盯住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面容有些清瘦,但是站姿明显不同于旁人。这是只有在军中生活过的人才会留下的印记。他旁边站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