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知道了。又冲姚婆子道,“开个价,多少两银子?” 姚婆子忙把人聚做一堆,自顾自的算账,“老福头的两儿子,再加上周海,白运(为郑青桔准备的陪房,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对小夫妻。白运是这家的家长,三十多岁,壮年。)这都是壮年男人,一个十五两,四个一共六十两。这四个人的老婆,一人十二两,是四十八两。福家的姐儿儿,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再加上福家的两个大小子,白家的儿子媳妇,五个人,一个人收十两,总共五十两。余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一个八两。老福头和他家的小孙子,周家的俩小子,还有那两粗笨的小丫头,一共六个人,六八四十八,四十八两!”她苦恼的来回掰着手指,“二百零六两。您给个整数二百两就行。” 郑青鸾在她掰着指头算的时候,已经把银票递给二郎,这会儿二郎把一百两又递回给郑青鸾,把另外一百两递给姚婆子,“这是一百两,明儿上午之前,你把人送到山南村后,付清余款。”又从身上摸出十两的银锭子,“这是车马钱。把人收拾干净了再送来。” “哎!”姚婆子喜不自胜。车马钱一两钱银子就够了。人家不过是不想占她的便宜,把自己抹掉的零头又给添回来了。多敞亮啊!“明儿一早我就把人送过去,您请好吧。” 郑青鸾看着二郎处事,又有了些心得。作为现代人,买的东西多,商家不仅打折,还负责送货。也没觉得哪儿不对,你要是硬要多给钱,那是傻子!而现在则不同,在小地方省银子,难免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突然觉得,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四人特意去买了十只烤鸭,才催马往回赶。日落的时候,刚好赶到家。 四郎和五郎听马蹄声,早早的在门口迎着,“我说怎么听着马蹄声不对呢?原来是遇上二郎哥和蔓儿了。”五郎笑着跑过去,接过马缰绳,“累坏了吧?赶紧回家!” “蔓儿够厉害呀!”四郎连声赞叹,“这么远的道就骑回来了?” “可不是!”郑青蔓得意的抬起下巴,“咱这技术,那真不是吹出来的。” “拉倒吧!”郑青鸾把马缰绳塞给四郎,“明儿能起来才算怪事!那腿和腰都不是自个的了!” “都是瞎逞能!”二郎边进门边说,“我都快受不了了。看三婶今儿晚上准备了什么饭。一天没好好吃了。” 兄弟姐妹相互挤兑,熙熙攘攘的从侧门进来。郑老三正陪着郑老二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顺便商量些事情,就乌泱泱进来这么些人。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了,原来是二郎和蔓儿回来了!”郑老三笑着,也没起身,“他娘,看谁来了。” “听见了!”钱氏从后院的厨房转过来,很惊喜,“累坏了吧!”拉了郑青蔓的手,却吩咐其他人,“四郎五郎,你们去给你们二郎哥提热水,先洗漱。平安也顺便去梳洗吧。”说完示意郑青鸾,让你的丫头婆子伺候你去。 郑青鸾就笑,老娘真是好笑,进了郑家就是郑家的下人,还支使不动是怎么着?还不待她吩咐,方嬷嬷就来了,“姑娘,香汤备好了!” “蔓儿去我屋里洗。”郑青桔拉着郑青蔓就走。实在看不惯这些玩意,热水里撒上些花瓣,就叫香汤了?哪儿那么些讲究?香喷喷的也不怕把蜜蜂招来!都是钱多了烧的! 郑青鸾很是无奈,看来得让这些人明白什么叫做入乡随俗才行。 不过有人伺候,确实是件让人惬意的事,奉剑和揽弓守在门外,绣裳和巧算跟进来服侍。洗澡水里明显添了香料和药材,这是药杵的功劳。洗漱间外,方嬷嬷正在熨烫待会要换洗的衣物。六个人伺候,竟然不觉得多? 真是腐败呀! “这样分配很好!以后就这么来吧。”郑青鸾一边眯着眼,让方嬷嬷给擦头发,一边吩咐,“以后我出门,会带着奉剑和揽弓。外间的书房,交给药杵打理。房里的杂事交给绣裳和巧算。具体怎么分配,方嬷嬷看着安排。” “老奴记下了!”方嬷嬷挺欣慰。有人就是天生的主子命,不用人教导,不也一样事事安排妥当。 “家里买了下人,明儿就到。”郑青鸾翻了个身,“你看着教导教导,很多规矩,宁愿严苛些,别松懈了!若是发现有什么人不妥当,就给我盯紧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