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通抿了抿嘴,看着她:“我知道。”他虽然好女色,什么作为都没有,但他出身官宦之家,该明白的事还是明白的。 白牡丹垂眸沉吟片刻后,走了过去坐下,低眉低眼的道:“听闻令尊大人年初才来定阳上任,是……从京城而来?” 孙通看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又立马移开,点了点头,又见她低着头看不见,忙回答道:“是的。” 白牡丹没有再出声,只是执起酒壶起身替他斟上酒。 孙通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想看又想顾忌,却又忍不住,他没想到会在定阳遇见她,老天待他不薄。 “那……那个就只有你一个人来定阳了?” “嗯。” 见她虽然不复以往的心高气傲,可却自有沉淀下来的沉静如水,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风尘味,孙通心头冒起的苗头又灭了下去。 “我……你……那个……”有心想和她套近乎,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如此,白牡丹抬眸看着他。 孙通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我替你赎身。” 白牡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见她并没有欢喜,只有讶异,孙通反而坚信了自己的念头,重复道:“我替你赎身。” “我是官妓发卖,未满五年,不能赎身的,公子。” “我当然知……嗯,我是说我听说过。”孙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可是风月场上的熟客,自然熟知这些规则。 白牡丹垂眸,端起一杯酒:“牡丹敬公子。” 孙通端起酒杯怔怔的与她相碰,只觉得这一切都有如梦中一般不踏实。 “我求我爹,他一定有办法可以帮你赎身的。” 白牡丹轻轻一笑,没有言语。 见她似乎不信,孙通站起身一把抓过酒壶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斩钉截铁的道:“你等着我,我一定有办法给你赎身。” 说完也不等白牡丹反应,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牡……通少爷?”听闻消息后匆匆赶过来的红妈妈刚进门就差点撞上孙通。 孙通一把抓住她,从怀里掏出十数张银票塞到了红妈妈手里,威胁道:“本少将史……牡丹姑娘包了,不许再让她接客。” 红妈妈惊愕的看着他脚下生风般的离开,怔怔然的转身走进房间。 白牡丹正坐在桌前,径直细细品酒。 “牡丹,这……这怎么回事?” 白牡丹淡淡一笑:“没什么。” 红妈妈见她不想说,也不强求,忙道:“主子回来了,你快上去侍候着。” 白牡丹身子一颤,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是,牡丹知道了。” 布置的甚是清雅的船舱二楼,宇文峥半趟在临窗的软榻上阖眼养神。 白牡丹轻步走了进去:“牡丹见过主子。” 宇文峥睁开眼睛,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是越来越出色了,倒也不枉费我一番调教。” 白牡丹低垂下头。 “听红妈妈说,你被新上任的知府公子孙通大手笔的将你包了?” 白牡丹小心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长的很好看,精明而狡诈,甚至是不择手段,他不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却是最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当时遇见他,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苦尽甘来,可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