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算明知事出有因,心里还是有个小人因为恼羞成怒而隐隐有抓狂的趋势。 “没事,只是些寒气,过几天就好了。”他一个男人根本不惧这寒气,可她身娇体弱,他不能让她受这寒气。 可惜,在某些时候敏锐的可怕,但此时却明显少根筋的楚某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刚刚上任的女朋友内心深处的抓狂,还在那因为女朋友的亲近和关心而欣喜若狂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逃遥很淡定地收回暗暗半注地斜眼,心里很是幸灾乐祸着,他站这么远都没错过主子嘴角那不自然的抽动,楚某人坐那么近都迟钝的没发现?呵呵,以后的生活有乐趣了。 心思在那飞速转动的楚鸿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到这样令他受刺激,不,简直是诛心的一幕,脑中那根名叫冷静的弦啪一声响,但他的攻击却因为愤怒过度气而一时大脑不受控制,发出的攻击虽有攻击力,但也显出了自身某种意义上的糙俗。 因为,他骂了一声:“狗男女。” 楚绝好不容易没有因为内心的狂喜而端平的水杯在听闻出自自己兄长吐出的这三个字时,手再度抖动了一下,而这次,他不但没有顾得上平衡,甚至失控地没注意力度而硬是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还在心里暗自开释自己的元无忧眉微微一蹙,心中抓狂的小人不翼而飞,在看到楚绝只是衣服上染了些湿气手并没受伤后,她才缓缓站起身来。 见她神色,楚绝站起身,嘴动了动,想说的话却在触及到无忧看似平静却慑人的眸子时噤了声,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逃遥都想拿手挡自己的眼了,主子威武。 如果说没有再见元无忧时刻在楚鸿脑中最多的是美不可方物却又令人不敢亵渎的圣僧,那么再见到她时看到的是美丽尊贵却也静谧温和的女子! 可此刻——映入楚鸿眼帘的人,却是那个他只能在脑中描绘过却从来没见到过她身为君王的脾睨天下之霸气。 而现在,他看到了,不需要华丽的凤袍,不需要尊贵的宝座,她依然简单素雅,如墨发丝甚至没有任何的钗环,只是如男子一般在头顶利落的绾了一个发髻,但随着她脚步而轻扬摆动的裙裾却让人不会再将她错认作绝美的男子,哪怕此刻,她单手负于身后,精致的眉眼间那迸发的强势和霸道。 她是个女子,却也是个令人不敢直视的女子。 元无忧心里很满意楚绝对她的信任,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要真正的伤害楚鸿。 但是——不伤害,并不代表不能给予适当的教训! 否则楚鸿还真当她示弱就是怕了他,狗男女?呵呵,好一个狗男女,她活了两世,最最憎恨的就是狗男女,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用这来攻击她! 楚鸿算是触及到了她的底限了,既然他不怕死,她就成全他,也让他尝尝言语的攻击之痛。 走到两人之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元无忧停步,语气不快不慢,却极有威严:“孤未嫁,他未娶,彼此对感情的态度都是忠贞不二才最终走到一起,如果这样是狗男女,那这世间何来的人?” “陛下你与孤的丈夫乃一母同胞的手足,哪怕你为了一己心结要当这棒打鸳鸯的家长,孤看在他的情面上不但不予计较反而一再以诚意相待,却没料到竟惹来阁下动了杀机,有趣,实在是有趣至极。” 元无忧嘴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但转瞬即逝,她冷眼注视着着他,缓慢出声:“孤的确是找算挟持你离开楚国,但现在孤改变主意了,孤不但要离开,还要公明正大的离开,你倒是留下孤试试看,楚鸿,孤不是不看你,而是孤——吃、定、你。” 楚鸿双眼迸射出戾光:“元无忧,你别忘了你站在哪里?这里由朕说了算。” 元无忧冷冷一笑,话却是对逃遥说的:“松开他。” 逃遥嘴蠕动了一下,乖乖的听话解开了楚鸿的穴道。 楚鸿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躯,元无忧的话又至。 “现在孤给你自由,你完全有自由退出去,然后如你所想那般,一声令下,令你的禁林军一拥而上诛杀我们。” 她完全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楚鸿却站那儿一动不动。 不只是逃遥立在元无忧一侧,楚绝也沉默的站在元无忧的另一侧,面色虽复杂,但专注在她身上的眼神却让人一眼明了他的决心,他只会和她在一起,无论生还是死。 楚鸿看着两人的眼神闪烁不定,薄唇也无意识的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元无忧心头之火还没有发出,岂敢就此罢休,她不但不退,反而再度逼上前一步,美眸明明亮的发光,却莫名的令人为之心寒。 “楚鸿,你若真有玉石俱焚的魄力,孤就舍命陪你玩,你敢吗?” 也不知道是被她眸中的光亮所慑,还是为她话里的深意而寒,楚鸿面色狰狞可怖,却紧绷着没有发作。 “孤吃定你不会也不敢。”元无忧似笑非笑地睥睨着他。 “知道为什么你不敢,而孤敢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