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更惨了,裸露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没有严重的伤,但小伤有不少。 他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中年人,怕是父母。那女人一边摸眼泪,见了老师就说道:“现在的学生教养真是差,还年级第一嘞!都敢打架了!” 男生道:“妈……” “你别说话!”女人瞪了他一眼,“我一定要向学校讨个说法!” 像极了那次舒盏和江远汀被堵,二人父母的模样。 舒盏站在病房门口,两个人齐齐看过来。 当她看见那个男生正是二班的章子文,昨天刚被舒盏拒绝。 她好像懂了点什么。 又不想懂。 班主任已经走到了两张病床之间,直接问江远汀:“江同学,你来解释一下吧。” 舒盏自觉地后退几步,退到了病床之外。 她还能听见余老师在那半开玩笑:“江同学事情真多,上个学期舒同学进医务室请了假,这回你自己进医院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多灾多难的吗?” 她也有点想笑。 刚走出病房的门,老人机的屏幕亮了亮,躺着一条短信。 发信人正是一门之隔后被教训的那位。 【我敢说,你敢应么?】 舒盏想起自己在学校发的那条短信。 【敢做不敢说,江远汀,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应么…… 他想让她应什么? 舒盏到底还是没忍住,偷偷地在外面听着。 江远汀和章子文倒是默契地统一说法,两人本来就彼此互看不顺眼,今天在外面碰上,说了几句吵了架,就动手了。 绝口不提舒盏。 江远汀也很大方地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愿意赔偿一切医药费,接受学校的处罚。 认错的态度诚恳又真切,让几个老师哭笑不得。 这哪里像是打了人的,比谁都淡定,根本就不像是不良少年啊! 处罚是政教处的事情,估计最晚明天早上就会下达通知。学校本就对校园暴力抓得很严,就算是从轻处理,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至少,在晨会上写检讨认错是免不了了的。 江远汀的态度很好,叫女人都没法不依不饶下去,只好说要等江远汀的母亲过来详谈。 哪知道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语气意味不明,“我也想等。” …… 后面他们在说什么,舒盏听得不是很真切。 她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觉得有些累了。 这段时间,她经历过太多事情。 在家跟舒母吵,在外跟江远汀吵,不面对任何人的时候,就跟自己吵。 好像一直都活在生气与让别人生气之中。 那她自己呢? 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再过两个星期又是下一次月考,然后期末考,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暑假一个月,开学她就是高三,离高考只有不到一年…… 可她在虚度自己的时间。 舒盏慢慢地蹲下来,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她好累啊。 为什么就不能有人理解她一次呢。 好想有一个,不会跟她吵架,不会与她置气,她想什么,都会被解读并且包容。 也许郑芷说的没错,她的确该尝试下去写小说,写那种又苏又爽的傻白甜言情,这样的话,自己想什么,都能在笔下呈现了。 不知过去多久,病房的门缓缓推开。 几个老师依次走出来,后面跟着章子文的家长,说是要去转病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