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该怎么办。” 牢头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地做好一切后,立刻站在离牢房稍远的地方,给二人留出独处的空间,不敢窥探里面的情形。 “你来了。”月云生微微抬眸,看着他,笑着说道。 北沐宸微微一滞,随后无奈地低叹:“你知道我会来。” 月云生笑了笑,却没回答。 漆黑的瞳孔静静凝视着他,北沐宸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月云生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那儿,虽然因为之前得押解而弄得长发微乱,但衣饰却仍纤尘不染。那张俊美的容颜却仍然如此镇定,超脱物外般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让人被他那泰山崩于眼前却仍面不改色的沉稳而深深吸引。 “为什么?” 北沐宸听见自己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跟肖祈离开? 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为什么明明身处险境,却丝毫不惧? 为什么…… 北沐宸看着他,目光难辨。 是不是连他偶然救了他,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月云生的计算之中? 月云生慢慢起身,对上北沐宸锋利的视线,轻轻开口道:“因为你。” “什么?” 北沐宸听罢,明显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月云生。 月云生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淌过心扉,格外好听,在这湿冷阴寒的天牢里头,似乎带着丝丝暖意。 “因为你……”月云生笑着说道,“所以我决定留下。” 北沐宸以为自己听错了,迷茫地看着月云生,他说什么?他是为了他,才留下来? 月云生也不急,看着明显失神的北沐宸,轻轻唤了一声:“重光兄……” “凝寒?”北沐宸下意识应了句,尔后却自嘲般看着他,笑道:“不,应是月楼主才对。” 果然,他还是怨恨了自己。月云生心中微叹,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恕本王愚钝,敢问月楼主,你方才所说,是何用意?” 北沐宸从不在他面前自称本王,但此刻……月云生微微垂眉,掩去眼底那无奈的光,到底还是生分了。原本考虑到北沐宸的性格,虽是把握甚微,但他也觉得为了两国百姓可以一试,但现在他……事到如今,不管如何,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他看着北沐宸,微微一笑:“王爷,投降吧。” 月云生话音才落,便看见北沐宸怔住。 随后他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极其愤怒地看着月云生。 月云生却丝毫不惧,对着北沐宸要杀了他一般得目光,有条不紊地说道:“北戎节节败退,投诚之人越来越多,人心已乱,百越攻下应天已经是定局,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时间早与晚而已。依照北沐麟的性格,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会对百越投降。这样下去,必定会是生灵涂炭,受苦的,最后都是无辜的北戎子民。” 北沐宸愤怒的目光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却是沉默不语,死死盯着月云生。 “若不是北戎屡屡挑衅,百越也不会出战。此刻的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愿看见的,百越曾想与北戎和谈,若是北戎愿投诚百越,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便可休战。可是北沐麟却一意孤行,最后导致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可是,王爷,最坏的结局还有办法可以避免……”月云生轻声道,“若不想北戎子民血流成河,应天城破人非,唯有夺权兵变,再与百越坐下来谈。”月云生静静地看着北沐宸,继续道:“所以,我留下来,因为我认为,能够改变这一切,能够做到这件事情的人,放眼天下,唯有你一人而已。” 北沐宸静默片刻,忽然冷冷一笑:“月楼主真是伶牙俐齿,名不虚传。” “王爷,你自己也是明白的,不是吗?”月云生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如此,你也不会来这里见我。” “呵……”北沐宸背手而立,再不愿去看月云生。 “月云生可以保证,若攻城之时,王爷愿助百越一臂之力,百越进城后绝不会伤害北戎子民,两国派使者坐下来和谈。” 北沐宸听罢,在牢中来回慢慢踱着步。 时间一分分过去,随后,月云生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可还没等月云生回答,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