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呢,说想伺候忆君还不是巴着多见尚坤两回,忆君才不给别人这种机会。 忆君忿然扔下火钳子,在屋里闲得发闷,想找来罗大婶说句话,又怕听她老人家啰嗦子君的事。 举目望去,没她能干的事,顺意踱到书桌前,拿起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笔过后她突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寻到方向,不多时她画出一张草图,举给阿苒几个看。 “夫人画的什么呀?”侍婢们都很好奇,一再追问。 “烧炭的炉子,废烟顺着烟囱排到屋外,屋里也没味。既不熏房子,也不会再让你们被烟呛得头晕,怎么样,等郎君回来让他多做几个。” “好啊!”尚坤人在院外,听见阿圆叽叽喳喳说她新画的图稿,去营里一圈,那帮军士们也报怨炭火呛人,真还是个好主意,阿圆这是急他所难。 第110章 忆君想出来烧煤的炉子丝毫不用遮掩,大大方方指着屋里的侍女们,“她们个个都快熏出病,早上喊着头晕,还有两个昨天睡了一天,都是炭盆里的烟熏的。我想出这个法子,你说好不好?” 尚坤举着草图细看,身边的人转到他怀里乱蹭,他分了注意力给阿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欲语还休,问他有没有想着她。 屋里侍婢们机灵悄悄溜出去,忆君更加肆无忌惮搂住尚坤的脖子,用唇堵住他的嘴不让说话,那管草图,她只要他。 阿圆真是想他想得狠了,尚坤打横抱起她放到热炕上,解甲除衣急匆忽来了一场情|事,任由她的长指甲胡乱抓在他的胸膛后背,刮出道道血痕。 云消雨收,他搂着她在被窝里说话,无非问些她在家做什么,有没有觉得闷,吃得如何、睡得如何…… 尚坤回到家,忆君格外觉得踏实,听他说话不知不觉睡去,手里还攥着一缕男人的头发。 嫩白的手里紧握着乌丝,尚坤尝试了好几回,都没办法从阿圆手里抽出头发,怕用力狠了弄疼她,索性也搂着人补了一觉。 屋里烧得暖烘烘的,两个人足足睡了半下午,等忆君醒来又对尚坤介绍她的草图,何处留风眼,何处有个活动的挡板,又说了烟囱的妙处。 炉子的原理也简单,对材质要求也不高,尚坤看着心动,转头吩咐人下去先赶制几个,用生铁、陶罐甚至是木桶里头糊上泥都能做炉膛,烟囱难得一点,几下工匠几下听明白拿着草图领命下去。 打发走工匠,再看堆成山的公文他也不觉得繁琐,临出门留了阿显守在府里,一切打理得有条不紊。 信手拿起一封信札,尚坤问起,“阿显,府里这两天有无特别的事?” “原甘州剌史陈大人派人冒风雪送来信函,请郎君抽空去甘州城里去一趟,再有的都不大紧要。”尚显站在火炉旁看一眼郎君,补充一句,“听阿苒说起,自郎君出城那日起夫人停了药。” “是我让她停服,苦得和黄连一样,看她一碗碗倒到嘴里,真是不落忍。”尚坤边翻看信件,似是想起什么调笑道,“阿苒倒是什么话都对你说,你哄了人家女郎的芳心,打算何时迎娶?现时不行,里了阿苒,阿圆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不如先把亲事定下,等回到京城再给你们两个操办婚事,就这么说定了。” 尚显张口没插下话,郎君已经全盘定下,他吞吞吐吐拒绝道:“属下还不想成亲,再等几年罢。” “你不想成亲?是没瞧中阿苒,那也不要紧,祖母送的那帮女郎任你挑,选中哪一个为你留下,其余的人我另有用处。”尚坤打开一封书信,没看到身后亲腹的面色又变了。 尚显发现他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嗫嚅道,“不是,阿苒她很好,是属下自觉配不上人家。”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扭扭捏捏,好不爽利。瞧一瞧子君,光明正大恋着卢家娘子,说非她不娶他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尚坤觉得阿显真是越活越别扭,以前也不是这个样,一个大男人学起女郎做派遮遮掩掩让人好生不痛快。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