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人物性格,你就去想这种性格的人会做什么反应,如果不知道人物性格,你就先给他预设一个性格,这些不难,就算暂时做不到,你也很快就会做到的。” 他说最后一句时语气很肯定,祝夏听着像被夸奖了一样,又笑得露出虎牙,问:“我们的对手戏被排在什么时候?” “下周,怎么了?” “想和你演对手戏。” 傅泽明“嗯”了声。 出罗汉堂,为保险起见傅泽明又戴上口罩,俩人冒雨去看古佛岩,结果遇到了两个打着伞的女孩子,下雨天虽然游客少,但也会有喜静的游客专挑这时候出门。 那两个女孩应该是在念大学或刚参加工作,这个年纪的女性正是傅泽明粉丝的中坚力量,祝夏一下紧张起来,觉得转身就走反而太明显惹人注意,便拉着傅泽明慢慢地往旁边逛,努力营造出自然离开的假象。 那两个女孩子还是注意到了他们,虽然没有过来搭话,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地飘来,假装不经意地看他们一眼后,两个女孩子带着奇怪的笑容互相说悄悄话。 祝夏怀疑她们已经认出傅泽明,只是还没确认正在讨论,他不敢在这儿继续停留,马上拉着傅泽明跑出罗汉寺。 接下来骑车去朝天门码头,因为昨夜的暴雨,嘉陵江与长江水位猛涨,浑浊的江水滔滔向前奔涌,江边广场空荡荡的,水上有几艘渡轮。剧本里没有和朝天门码头相关的戏,但“吕恩”和“小狗”一定曾来过这里,也看过雨雾中的江面和隔岸遥对的大楼。 “小狗和吕恩在罗汉寺之前,可能就在这里见过了,只是那时候他们都不认识对方。”祝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傅泽明问:“小狗为什么要来这里?” 祝夏犹豫了一会,说:“因为想妈妈,你说吕恩来这里干嘛?” 傅泽明看着江上的来去的渡轮,回答:“想坐船离开家寻求改变,又没有勇气。” 在三十年前的重庆,也有两个年轻人来过这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和迷茫的未来,虚拟和真实的界限在这个瞬间变得模糊,他们仿佛触摸到了另一个灵魂的局部,再用自我意识去将空白的部分补全。 到吃午饭的时候,因为下雨天路边摊都不摆,两人又不敢去店里吃,吃饭的时候傅泽明肯定要摘口罩,两人只能就近找店打包了两份三两小面,在广场边的门洞下避雨把面吃完。 吃完饭又骑了很长一段路去黄桷坪,四川美术学院的老校区在那里,川美附近有很多卖画材的小店。 “吕恩”爱好画画,常去黄桷坪买画材,但他有几个混混同学在那一带混,看见他就抢他的钱,那几个学生又很敬畏小狗这种真正混黑社会的,有一次他们抢“吕恩”被“小狗”撞见,马上把抢来的钱都交给“小狗”,但“小狗”不仅拿走了钱,还拿走了吕恩背包里的那本《寻找无双》。 这次是祝夏先演,他跳下自行车大力推了傅泽明一把,手上没有留力,傅泽明被推到撞到墙壁,语气冷静而麻木地说:“钱包在左边兜。” 祝夏一手揪住傅泽明的雨衣领子,一手从傅泽明的裤兜里摸出钱包,打开瞥了眼,撇撇嘴用重庆话说:“有钱人屋头的少爷嘛,背包递给我,我也要。” “你们在爪子!” 傅泽明正要接下去演,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一个四十出头的重庆大叔,打着伞向他们大步走来,浑身散发出正义的气息,义正辞严地继续说:“小伙儿长得人高马大的,让丁丁点儿个儿的娃儿抢哦!那个娃儿把钱包还给别个!” 祝夏本来拉着傅泽明要跑,但听到“丁丁点个儿”几个字,立刻被摸了逆鳞,怒道:“你说哪个丁丁点个儿!” 傅泽明忙扯住祝夏,把他拽上单车,两人骑着自行车“哧溜”一声滑远了,留下重庆大叔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被害人为什么要和抢劫犯一起跑。 回酒店附近,天已经全黑了,虽然夏天黑得晚,但雨天黑得早。两人骑了一天自行车,就是电动的现在也骑地腿软,他们经过洪崖洞时将车靠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