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依旧与回去与大家一起玩乐。又见曲瑞华再也不提曲七的事,心里还颇觉得意。 马球队的十几个女孩们凑到一起,又是大胜之后,自然玩了个天昏地暗,枇杷到家时已经快到宵禁时分了。 本打算只是打个招呼就回房的,没想到却被母亲叫住了,“明天一早你陪我去拜见亲友。”又让她试新衣服、挑首饰。 枇杷穿上新衣,由着娘在头上比着各样首饰,随口问:“是哪家的亲友?京城里的亲友不是都拜见过了吗?” “正要告诉你呢,”杨夫人一面从匣子里挑着钗子一面笑道:“是杨家的族兄送帖子请我们明天过府一叙。” 原来大家都以为杨家不会再认母亲了呢,可现在过了这么又回了帖子,枇杷心里有些不快,但见娘满脸笑意,又将埋怨的话咽了回去,向着一旁坐着的爹说:“也好,我们陪着娘回娘家看看。” “帖子只给我们两个人的,”杨夫人又赶紧解释,“杨家分支众多,又散在各地,想来族兄并不能辩别,恐怕只是先让我们过去问一问。不过娘小时候是在老宅长大的,所以见面只一说就能知道了。” 枇杷见娘马上为娘家解释,一付尽心维护的样子,不由一笑,想来当年娘对杨家也像现在自己对玉家一样的依恋,便笑道:“好的,娘,明天我陪你回杨家去见族伯,重新认回这门亲。” 爹也说:“等认了亲后,我再带着厚厚的礼物去拜访岳家。” 娘和枇杷就都笑了。 第二天,枇杷一早就起来洗漱,换好新衣,又打扮得整整齐齐,陪着盛妆的母亲去了杨家。 弘农杨氏在京城的宅子其实与玉家现在住的顺意坊没多远,枇杷坐在杨夫人身边,能清晰地感觉到母亲的激动,平时举止从容的她竟然有失方寸。 枇杷轻轻握住娘的手,“娘,你很想杨家吧。” “是的啊,”杨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娘从小就在杨家长大,读书、弹琴、坐船、采莲蓬……就是有你们了,也忘不了那时的日子。”时隔这么多年重新回娘家,虽然不是弘农,但也像在圆一个梦。 到了杨府,杨家的三公子杨嘉带着几个兄弟亲自前来迎杨夫人,行礼笑称,“姑姑”,又道: “接了姑姑的帖子,父亲也不能确认,便写了信回弘农老家,才问清了姑姑所出的支系,这一来一往的就耽误了些时间,姑姑勿怪。” “这也是应该的,我们杨家子孙繁茂,分支亦多,我尚不知道族兄是哪一支的呢。” “我们是先前老三房分出来的,现在叫小十六房”杨嘉笑答,又向枇杷笑道:“这是表妹吧,听小五说你打马球很厉害的。” 杨夫人笑道:“她原就会骑马,到京城便被青河郡主拉去打马球,也只是胡乱玩罢了。” 枇杷进京前就听过四公子之一杨嘉的大名,但还是第一次相见,也好奇地打量他。只见杨嘉二十多岁,穿着文士衫,形容俊美,举止风流,果然不愧为京城的名公子。赶紧敛衽行礼问好。而后是杨家二公子、三公子,论起人物风流,都较杨嘉相差甚远。 杨嘉又笑道:“幺娘先前与人约好出门了,老四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不能出来迎接姑姑。” 杨夫人笑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人。”枇杷也只是笑着,其实她们先前打听杨家时已经听说过,杨家五位公子中,长公子杨嘉和四公子是嫡出,但是四公子天生有弱症,不能读书出仕。所以五公子已经在国子监读书了,但是四公子还一直有家中,也很少见外人。 不过这种事,既然杨嘉不说,她们也没有必要将实情说破。 最后从杨嘉身后走出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应该就是杨五公子了,他容貌肖似杨嘉,只是看起来青涩多了,面孔上还带着些羞意,上前先给杨夫人行礼问安后又向枇杷笑道:“那天我去了公主府,也亲眼看到你们打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