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被太夫人的回答惊呆了,明明自己一直没有同意,而且还坚决地拒绝了呀!难道他们不是在说自己吗? 可王泽却说:“枇杷不同于别的女孩子,我一直很担心,只怕她不肯答应,所以见了那么多面,却一直开不了口,没想到太夫人竟然一说就通了。” 原来他们还是在说自己! 但太夫人为什么撒谎呢? 枇杷屏住呼吸,侧耳静听,太夫人轻轻地笑着,“若是别人她一定不会愿意,但是我们家的泽儿,又许诺将来一定给她正妻之位,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王泽终于吁了一声,“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我总觉得枇杷对我虽然也好,但又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欣喜之情马上溢于言表,“原来枇杷还是对我不一样的,亏她平时见面时一点也不表现出来!” “明日你可不要来看她,更不要去问她,她一定不好意思承认的,恼了反倒麻烦,”太夫人又笑着嘱咐道:“等我与杨夫人说定,过了年就将她接进来,那时你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只管说个够。” 枇杷听到太夫人竟然黑白颠倒,欺骗王泽,心里无限惊异,可她的心早就刚硬起来,根本不打算揭开实情,只一动不动地伏在屋顶之上。 就见王泽赶紧答应,“我知道了,我明早便不过来,直接上衙办事,”说罢又上前几步跪在太夫人膝前,“太夫人,我实在太高兴了!先前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几次和你争执,没想到还是你帮我答成了心愿。先前泽儿错了,请太夫人不要生泽儿的气。” “先前我只想你好好地成一门亲,生养几个孩子,内宅安稳,才有心思在外面为振兴家族拼博。可你既然只心系这个女孩,我怎么也要帮你达成心愿啊!”太夫人轻轻地抚摸着王泽的头,“太夫人最牵挂的自然是你,哪里会生你的气呢。去吧,既安心了就早点睡吧,你也有些日子没睡实了吧。” “今晚一定能睡实了。”王泽笑了,又道:“太夫人,虽然不能明媒正娶地将枇杷接进来,但也要拣个好日子,要热热闹闹的,再多摆几桌酒席。” “你放心吧,这些事我都有数,总会让你们都开心才是。”说着又催王泽,“每天都那么忙,赶紧去休息吧。” “我手里还有一些好首饰,都是母亲留下来的,太夫人帮我送给枇杷吧,她进门时戴正好。” “好,明早你只管让人交给我。”太夫人拍拍王泽,“去吧,我也要睡了。” 王泽只得起身,“太夫人也好好休息吧。” 枇杷看着王泽离开,依旧没有动,只凭直觉,她便意识到太夫人一定还会有别的举动。 等了良久,就在枇杷以为自己估计错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太夫人轻轻地唤了一声,“阿长。” 一直在太夫人身后站着的老嬷嬷答应着走了上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原来太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叫阿长,听她对太夫人的称呼,说明她是跟着太夫人陪嫁过来的侍女。 “明早你把那药放在奶酪里,再多浇些蔗浆,拿给她吃。” “小姐,你想将她毒……”阿长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国公爷那样喜欢她,要是她死了,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也不想再杀人了,”太夫人似乎无限伤感地说:“可你也听到了,那孩子硬气得很,怎么劝也不答应。万一将来她嫁给了求仁堂的那个,泽儿岂不是难过一辈子!为了泽儿,我只能下手。泽儿就是伤心,也会有个尽头,总胜过现在这样一直悬着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万一国公爷知道了,岂不会恨太夫人?” “只要做得隐秘,他就不会知道。”太夫人道:“我们这次少下些药,她明早吃了,回家里才能慢慢发作,十天半个月后死了,那时谁能想到是我们?” “若明早要用,老奴现在就要去做了。” “务必做得好看好吃,我早打听了,那孩子最喜欢奶酪,又喜吃甜食,正能掩住药的味道。” “是,小姐,我知道了。”阿长说着退了下去,走前又将灯熄灭,只留下太夫人一个人在黑暗中。 枇杷觉得自己的血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奇之心竟然能听到这样一个秘密,拣回了自己的一条命。而且太夫人今天的话中透露,她并不是第一次下毒杀人了,那么先前是谁呢?该不会就是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