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淳一定同进同退,相互扶助,保住两家人的安全。” 老大人一笑,“我就是相信你们,才能放心与进忠去德州啊!” 军情紧急,德州危急,新上任的王刺史与玉都督没几天便离京北上了,枇杷与王淳送行后便准备第二天就带着两家人离开京城到玉真观,为北上的人祈福。 而玉家离开京城租赁的房子,就没有再打算回来。不过玉家为离开京城早做了一两个月的准备,尤其现在玉将军北上时将家里的资产大都带去招募兵马,于是要做的并不多。枇杷看着自已屋内捆好的几个箱笼,想到自己可能再不会踏入京城了,心中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杨夫人过来查看了一回,向枇杷勉强笑着,“赶紧睡吧,明早再将行李妆奁收起就可以走了。” 枇杷亦是一笑,“娘,你也早点睡。” 看着娘走了,枇杷却重新起身换了一身短衣,从窗子跳出去,她无论如何也要在走前去看看青河。 永平公主府的布局枇杷很熟悉,因此她轻松地进了青河的院子,见青河平日起居的屋子早已经一片黑暗,便来到窗下轻轻地叩了两个,又轻声叫了几声“青河。” 过了一会儿,窗子果然打开了,青河从里面伸出头来,抬头看了一眼明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枇杷真能来见我有多好!”青河白皙的脸被清冷的月光洒上了一层银光,越发显得如玉般润泽,一双大眼睛似乎也闪着光,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未免太单薄了。这些日子她竟然又瘦了。。 枇杷从暗处跳了过来,声音虽小却满是高兴,她就知道青河不会不想见自己,一定是永平公主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帖子,“青河,我真的来见你了!” “真的是枇杷!”青河叫了一声,然后知道自己的声音未免太大了,赶紧捂住嘴低声道:“你赶紧进来!” 枇杷跳进屋子,顺着青河的手势一个箭步上了床藏到了床帐里。刚将身子钻到被子中,就听房门打开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道:“郡主,你在同谁说话?” 青河这时已经回到了床边,抬手将床帐打开一道缝钻了进来,复将床帐合拢淡然地道:“我做了梦,说了梦话而已,你们出去吧。” 来人看了一眼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便果然出去了。 枇杷坐了起来,“青河,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嫁给魏国公,他……,他其实不想娶你,他只是想利用你母亲的权势!” 青河也坐了起来,与枇杷并排靠在一只大迎枕上,又将被子拉起来将她们两个人盖住,“这些算不了什么,我都知道,只是真高兴你能来看我。” 枇杷听了却急得不得了,“那你还为什么要与魏国公订亲?”又再三追问:“是因为皇上赐婚没有办法吗?不过现在魏国公府上有丧事,你可以用这几年的时间想办法把亲事推了!” “枇杷,这门亲事是我自己答应的。” “你怎么能这样糊涂!魏国公并不喜欢你,他将来真有了权势就会将你抛弃,就像,就像当年光武帝对郭圣通一样!” 青河反倒笑了,她的声音非常低,但却有一种特别的穿透力,似乎一直穿到了枇杷的心里,“那他也要能当上光武帝呀!” 对啊,王泽并非出身皇族,而青河才是皇家公主的女儿呢。可是,枇杷还是觉得不对,但只再叫了声“青河……”就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过去我太不懂事,太任性了,”青河正与她肩靠着肩,头并着头坐在一起,在耳边低声又肯定地说:“你不知道上一次如果我私奔的事被揭开,情况会有多危急,当时我和我娘甚至可能会被圈禁起来。现在魏国公既然愿意离开田令攸,与我娘结成同盟共同对付田令攸,岂不是好事?我们自然一定要结亲的。” “你说什么?”枇杷惊呆了,“魏国公原来是田令攸的人?” “对呀!如果他不是由田令攸引见,怎么能这样快就成了御前的红人呢?”青河道:“不过魏国公还是很聪明的,他知道田令攸肯定不能长久,特别是田令攸犯了众怒后便主动与我娘提了我们的亲事,现在他是我们这一边的。” 枇杷突然想起自己曾觉出了王泽他与田令攸关系很是亲密,还曾经专门问过他,现在想起他的回答,其实根本没有否定。可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傻,只一厢情愿意地按自己的想法去理解,隐含的意思竟一点也不懂,“没想到他竟然……” 青河并不知道王泽曾要枇杷做妾,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