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挽起双臂,斜眼瞅他,“毒没解就安分点。” 段萧道,“我很安分,我想让你不安分。” 宋繁花噗嗤一笑,笑容印着朗朗红衣,像极了红绳另一头的新娘。 段萧心口一动,对着她张开双臂,诱惑地说,“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宋繁花摇头,不依他。 段萧说,“今天是大喜之日。” 宋繁花轻笑,“是非池的大喜之日。” 段萧指指自己的红服,又指指她的红衣,“咱们也算。” 宋繁花笑着看他,夜色下的男人一身冷暗低调半分张扬都不显的红服立于路边铺子的檐下,目色漆黑宛若三分夜色,笑容安静温暖,双臂展开,等她投怀。 宋繁花无奈地叹一声,还是飞扑着扎进他的怀里。 一入怀,满身竹香和酒香。 段萧双臂一拢,将她圈在怀里。 宋繁花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问,“疼吗?” 段萧不应,闭着眼吻着她的发丝,顺着发丝往下吻上她的耳朵,再之后是脸颊和腮帮,在腮帮摩挲盘桓了一会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覆上她的唇。 只一吻,他就心尖一揪,呼吸一沉,他忍痛将她推开。 宋繁花立刻又退回到对面的马路边儿上,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段萧先对着她说了一句没事儿,又喘着气,双手紧握,把自己靠在了身后的木柱上,平复心里的燥动和心底的疼意。 云苏这一招真的是又狠又卑鄙,段萧心想,杀他或毁他都没有这一招管用,因为云苏自个对宋繁花只能看不能碰,所以,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吗? 宋繁花看段萧那般难受,责备又心疼地说,“毒还没解就不要碰我了,你每天这么疼几次,疼的把毒加重了怎么办?” 段萧勉强忍住心口的痛,对她说,“我真没事儿,你不要担心,就是觉得你穿红衣的样子很好看,想抱一抱。” 他很想再看宋繁花一眼,可这个时候他真不敢看了,转眼看向前方,抬步继续走,边走边说,“我若今天不抱一抱你,我会遗憾终生的。” 宋繁花也跟着继续走,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笑着说,“往后有你抱的,等你毒解了,你想抱多久都给你抱,但现在你还是忍着,我可不想你因为我把那毒弄成无解之毒。” 段萧听话地说,“嗯,不抱了,你不用忧心。”转念想到她说的那句“往后有你抱的”又控制不住的高兴,对于一个走在沙漠地里的人说,往后天天给你甘霖喝,谁能不高兴呢? 可高兴归高兴,段萧是万万不敢再抱宋繁花了,二人就这般一左一右隔着大街走着,回去后还是一个人回白鹭院睡,一个人去书房睡。 进了书房,段萧将门关住,走到一边儿椅子里坐下,坐下后就喊无方来沏茶,沏茶过来,他连续喝了好几杯,这才将茶杯搁下,对他说,“夜辰大概拿不到解药了。” 无方说,“没有说拿不到啊。” 段萧揉揉额头,“跟他说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云苏受了伤,苏八公一定会寸步不离地照看,但今天成亲大事,云苏不能来,苏八公就会来,苏八公一来,云苏身边能守的人就少了,我以为苏八公会带倾心或是弥月,没想到他把夜辰也带来了,夜辰不能在苏八公离开的这个时间段里拿到解药,那就拿不到了。” 无方一听,即刻皱眉说,“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段萧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好大一会儿之后说,“明日我与安逸山上门去看云苏,到时候再看情况。” 无方眯眯眼,“我跟少爷一起去。” 段萧摇头说,“不用。”转而又道,“昨夜苏进、苏昱、苏墨出城,夜不鸣、肖璟还有薛少阳有没有把他三人拿下?” 无方说,“没有。” 段萧眉头一挑,“嗯?” 无方道,“那三人一刚开始确定是全力以赴在战,可到后半夜,忽然就收兵了,这三个苏府的少爷实力很强,我方也伤亡惨重,肖璟、夜不鸣和薛少阳都不赞同去追,所以,他们三人应该是离开了。” 段萧陡然一愕,“离开?” 无方道,“嗯。” 段萧忽地一下子站起身,眼神冷寒,背手在书房里走起来,边走边拧起眉头说,“苏八公尚在陵安城,云苏又伤成那般,他们三人断不可能离开的,若真的离开,那就是……” 段萧忽然一转身,说,“云苏走了。” 无方一怔,“死了?” 段萧道,“不。”他眯起眼,看着窗外的月色,冷笑,“被人救走了。” 无方不解地说,“城门在关着,他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