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说,“好。” 段萧又去拉她手,宋繁花不给拉,还把手背了起来,让段萧捉不到,段萧顿时觉得好笑,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睨着她,玩味颇浓地道,“躲什么躲啊,牵你一下手怎么了?” 宋繁花抬眼看他,嫌弃地说,“你手上有汗,别沾了我。” 说罢,转头就往主院的大门外走去。 段萧纳闷地抬起手看了看,哪里有汗?不想让他牵就不想让他牵,找什么借口?段萧撇了一下嘴,却还是抬腿跟上,往宋昭昭住的南院去了。 宋昭昭一个人住在南院里,也没丫环伺候,白天的时候宋繁花来看过她,见她在睡觉也没打扰,现在再去看,见宋昭昭还在睡觉,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人,再困也不可能睡一天一夜不醒啊? 宋繁花坐在床畔,伸手拍打着宋昭昭的脸,边拍边喊,“五堂姐,五堂姐?” 宋昭昭好像听见了,也好像没听见,柳叶似的眉毛轻微地蹙了一下,却是没醒。 段萧抱臂站在床前,冲宋繁花说,“传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宋繁花说,“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大夫啊?” 段萧眯了眯眼,笑道,“怎么没有,吕止言不就是现成的?” 宋繁花一愣,仰起脸看他,一下子就觉得面前的男人真是腹黑到骨子里去了,这才刚回京,就已经在步步设局了,她勾唇笑了下,说,“我五堂姐不见得会乐意看见吕止言呢。” 段萧挑眉,很是正经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想让吕止言来给宋昭昭看看病,之前在衡州宋昭昭不也大病了一场吗?好像也是这个季节,七月份,是不是?那时候就是吕止言看好的,吕止言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太靠谱,但是,在京都,他的医术比得上太医院的人,所以,有他来看,会比较妥当。” 宋繁花确实有点儿担心宋昭昭,之前在衡州的那场大病,是她故意为之的,她心里有谱,就不怎么担心,可这次宋昭昭昏睡不是她弄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宋昭昭进了京,迟早都要与吕止言撞上的,今天或是明天,也没什么要紧,这般想着,宋繁花就道,“好吧。” 段萧就冲环珠道,“你去把高御铁喊过来。” 环珠应一声,立马去喊高御铁,高御铁来了之后,冲宋繁花招呼了一声,又看向段萧,喊道,“将军。” 段萧道,“你去一趟吕府,找吕止言,说我将军府有位五小姐得了重病,夜晚一时找不到大夫,让他上门看一看。” 高御铁往门内看一眼,什么话也不多问,应一声是,立马走了。 宋繁花摸摸宋昭昭的头,不热,没发烧,再看她睡的一脸安详,好像也没大事,看上去真的是累极睡着的样子,她只好掖了掖宋昭昭的被角,起身走到一边儿的椅子里坐下。 段萧也跟着坐进她隔壁的椅子里。 坐稳后,提起茶壶给宋繁花倒了一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宋繁花看着那杯水,没喝。 段萧自个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边喝边说,“云苏在陵安城受了重伤,今日来我书房的大臣们都向我请旨要灭了陵安城,明日早朝,这件事大概会摆在明面上讲,到时候全朝的文武百官可能有九成以上的人都会附议灭陵安城的折子,所以,陵安城的危机,怕是解不了了。” 宋繁花道,“灭了陵安城,安逸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段萧叹息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云苏伤成那样,苏八公不可能不气不怒,他气了怒了,却又没办法手刃仇人,只得拿别的东西来撒撒火,陵安城既是朱帝的故乡,又是伤云苏之地,必然不会被苏八公所容了,这一次,哪怕我不愿意,哪怕有薛尉跟肖雄站在我这一边,陵安城,也保不住了。” 宋繁花眯眼道,“保不住就只能不保了。” 段萧道,“嗯,陵安城一毁,柳纤纤就没有‘安筝’这个后台撑腰了,到时候,杀她随你意。” 宋繁花冷笑地说,“在她死之前,我会让她称心如意一次。” 段萧没听明白,扭头问她,“什么意思?” 宋繁花看他一眼,没立刻解释,一手端起茶杯,窝在椅背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喝完,她将空茶杯放回桌面,一字一句笑着说,“柳纤纤不是很喜欢云苏吗?那就给她机会,让她与云苏亲近,也算全了她的念想,云苏受伤,意志力没那么强,很容易被媚术控制住,而柳纤纤又擅长媚术,岂不是一拍即合?” 段萧摇头,“云苏就算受了伤,也不会允许柳纤纤近他身的。” 宋繁花冷笑,“那就看柳纤纤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