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礼聪从回到将军府开始就没进过她的院子,不,应该说,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没打算与她一起住。 在陵安城的那晚,他倒是与她同床了。 但是,各睡各的,互不相关。 如今,两人不同床,更不同房。 这对柳纤纤而言,有好也有坏,好处是,她的身份不会暴露,但其实,朱礼聪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坏处就是,不能深入接触,就不好下媚术。 北院很大,住着很多人,韩廖也在这个院子里住着。 虽然是一个院儿,每个厢房都隔的很远。 宋繁花来的时候柳纤纤与月离一主一仆就呆在自己的厢房里,在做什么,不知道,七非在朱礼聪的房间,高御铁现在是将军府的管家,时常都在门口与院子里处理事务,也管不着自己的这个徒弟了,七非奉命来保护朱礼聪,自然是寸步不离,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她都守着他,这让朱礼聪很高兴。 韩廖无事可做,但就是奇怪了,他不去找段萧,也不去找杜莞丝,就一个人安静地住了下来。 宋繁花来到北院,直接找安筝。 安筝看到她,明显的一怔,眼中快速地闪过杀气和恨意,但很快的这些情绪一一隐藏了下去,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抹惊喜和抱怨,对着宋繁花说,“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宋繁花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前世能在云苏身边呆那么久真不是混来的,还有段萧说过,柳纤纤这个女人,只要不死,哪怕临到死的一刻,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也绝对能翻腾出事儿来,确实,一个人心里强不强大,能力强不强大,不是看他风光时候的状态,而是看他落魄时候的状态,柳纤纤失去了柳绍齐,失去了柳元康,失去了柳家依撑,失去了云苏,又失去了云淳,失去了身份地位,几乎失去了一切报仇的砝码,但她却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中找到翻盘的机会,这个女人,当真不能小瞧了。 当然,宋繁花也没小瞧过她。 宋繁花在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视线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问她,“住的还习惯吗?” 安筝嗯一声,说,“还行。” 宋繁花就道,“习惯就好,我真怕你突然从陵安过来,一时适应不了京城的气候。” 安筝伸手拨了一下头发,笑着说,“我小时候来过京城,也算对京城的气候熟悉了,没有不适应一说。”说到这,顿了一下,取出挂在腰间的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又接着道,“不过,京城的七月还真是热。” 宋繁花应道,“是有点热。”看一眼她肥胖的身子,想了想,说,“外面倒是有一个地方很凉快,要不要出去看看?” 安筝压在眼内的暗光缓缓跳跃了一下,出声说,“好。” 宋繁花就唤人去备马车。 马车备好,宋繁花也不让别人跟着,就与安筝,还有月离一起,出了府。 她们前脚出府,后脚高御铁就来书房向段萧报备了。 段萧听着,没什么反应,只道,“宋繁花心里有数。” 高御铁便什么都不说了,退身出了书房。 而另一边,从宋繁花离开后云苏就自己动手拿起了小桌子上的果饼吃了起来,虽然宋繁花不喂他,但这不影响他进食的食欲,吕子纶站在一边看着,面色无波无起,只眸光微微转了转,看向一边的吕如宁。 吕如宁受了伤,还不是小伤,她中了沈九一剑,而沈九的剑又不是普通的剑,虽然喝了药,但得在吕子纶的院子里养着,宋繁花走了之后吕如宁就对肖锦莺随意了许多,肖锦莺随她出了房间,见她脸色不大好,就问一句,“你不舒服?” 吕如宁如实答道,“嗯,昨天没睡好。” 肖锦莺道,“那你回去睡吧,我自己玩。” 吕如宁看她一眼,抱歉地说,“今天不能陪你,下次再陪你。” 肖锦莺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啊,不舒服就赶紧回去躺着,我玩一会儿就回去了。” 吕如宁不再多言,低应一声,“好。”然后带着池乔走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