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的地形。 走到路口的瞬间,司马松开了手里的缰绳,一扬马鞭,另外两匹马立刻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原来如此,宁卿顿时心头一松。 出了山口,只能看到一片苍茫的草原和斑驳的残雪,在夜色中发着黯淡的光芒。 宁卿勒住马身,转头看向司马:“我们往哪边走?” 司马伸出手指指了指右前方。 宁卿看他一眼,轻轻一夹马腹,马儿立刻小跑起来。 夜色越来越浓烈,她听见跟在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想是已经和司马距离很远了。 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独木桥和阳关道向来就是不同的方向。 宁卿在马背上颠簸着,远远可以看到魏家村的山火已经蔓延到了山腰。 魏景。老村长。还有那么一群可爱的小孩子,鸡犬相闻,到底只是一个脆弱的想象。 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进来杀了他们?不是土匪,也不是北狄,会是谁呢? 她心念一动,被悲愤埋没的脑海清明起来,猛地拉住了马缰:她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即使就此死去也不会有任何人牵挂,可是,那个人,他不一样。 他是北营暗部的定远将军,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他才是一切的源头。 宁卿一拉缰绳,立刻转身向着来路奔去,一直快到村口,她看见一匹孤马站在原地吃草。 宁卿翻身下马,小心的向前寻去:“司马,司马?” 她喊了两声,脚上突然踢到一个柔软的身体。 正是司马倒在地上。他早在开始御马的瞬间就已经支撑不住,跌落马背。 该死。宁卿扶起他,司马得头依靠在她臂弯,半是清醒半是糊涂:“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是要问你!那些人是你引来的么?”她咬牙。 两匹马不知道怎么相互厮磨了一下,忽然齐齐跑开,在夜色中迅速融化进去。 “是我。”司马回答。 宁卿明明知道答案,还是睁大了眼睛,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愤怒的目光狠狠看向靠在自己臂弯的男人。 司马微微一笑,满天繁星下,他的笑容苍凉而虚弱:“如果你想要为他们报仇,尽可以杀了我。” “我!……”宁卿的眼泪淌下来,“我杀了你,他们就可以活过来吗?!” 这样一群生活在桃源的平民,手无缚鸡之力,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已经是上天格外的眷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