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小巧的下巴,将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扳向自己:“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么?”他第一次用出了自己的身份。 宁卿冷笑,被慕容源刺伤的脖子稍微一动,雪珠儿滚下来,她看向慕容昕:“武成王有什么不敢?只要您一声令下,阿恒自当宽衣解带,就如同刚刚侍奉福王一般,尽心尽力。” 她话音未落,下巴上的手劲猛地加大,生生竟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她听见慕容昕的呼吸猛地变粗,整个人都散发出深深的寒意,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她要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只是松开了手,僵硬成拳的大掌收回了身后,他再次变回了那个骄矜温文的三王爷。 “很好。”他说。 宁卿的脚有些发软,冰冷的地面,寒从脚下起,她晃悠着站在那里,然后一件斗篷扔了过来,扑头盖脸罩了她一身,柔软的毛峰上还有男子淡淡的熏香味道,清冽而淡雅。 “别冻死在那里。”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情,带着几丝嫌恶和不耐,然后他走过去,轻轻一扛,慕容源的身体就像轻飘飘的羽毛一般扛了起来,门在外面砰的关上,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宁卿轻轻吁出一口气,缓缓蹲了下来,身上的斗篷服帖的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地上,她突然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膝盖上。 “我没有做错。”她对自己说,既然认定不合适,那便是一丝丝的机会和念想都不要留下。 第二天早上,校场的女兵没有见到宁卿,而是她们的副官王珂代替训练,严格的程度一点都不输于宁卿,在这些日子的铁血训练中,大部分人都可以熟练的操纵马匹了,对于弓~弩的使用也越发上手,天生力量的弱势需要用敏捷和速度来弥补。 到了晌午,秋生一脸愁苦的站在场外,她走过去,秋生叹气:“不知怎么的,高热更加厉害,也尽说些胡话。想是昨晚冻着了。” “好好的怎么会冻着?” 秋生神秘的凑到她耳边:“卿姐姐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刀伤,肯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卿姐姐被吓到了……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什么大人?” 王珂面色一沉:“不要乱说。早上不是只有一点吗?” 秋生道:“我也以为没有大碍,只是睡一会就好,结果却是越来越厉害……不知怎么的,外面派了守卫,现在进出也麻烦,除了我们,要见旁的人都要那个特使大人批准。” 当下,王珂也无心思再训练,匆忙随了秋生回去,果真,屋子两旁站了四个带刀侍卫,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模样,眼睛扫了扫她们,却没有盘问,而秋生让代为照顾宁卿的母亲却没有进去,正巴巴站在下侧,一看到她们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秋秋,他们不让我进去咧。我好话说尽,都没用,就是不说话,一动就拔刀,可吓死娘了。” 秋生连忙安抚自己的母亲,王珂进去又飞快的出来,她走到一个侍卫面前:“你是特使大人派来的吗?” 侍卫不说话。 王珂恼怒:“既然让你们在这里保护恒公子,那自然有大人的打算,现在恒公子在里面高热,稍有不慎,就有生命之危,出了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那侍卫看她一眼,微微点头。 王珂立刻直奔揽云堂,没有慕容昕的命令,就是大夫来了也进不去。 她一口气到了揽云堂,却看到外面守卫松散,人数明显少了许多,向一个侍卫传话,却说慕容昕此刻不在堂中,并不知道在何处。王珂正急的不行,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侧晃出来。 她认得是慕容昕的贴身侍卫,上次在点将台救了她一命的那个家伙,此刻也顾不得曾经的恶言,连忙高声叫道:“喂!……”她却是忘记了他的名字。 剑雨从来没有将这样的称呼套在自己头上过,听到一声连头都没有回。 而开始挡住王珂的侍卫却有些恼怒:“此处岂容你大声喧哗。” 王珂不管,继续叫道:“喂喂!大人!官爷!良人!……前面那个俊公子!鹰爪脸!!”随着她开始乱喊,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直接动手,将王珂叉起来,预备扔出去。 这个时候,剑雨终于回头,阴恻恻的目光四处扫荡,然后落在一脸迫切的王珂身上:“你,是在叫我?” 王珂惊喜的点头。 他走过去,从头到尾打量了王珂一眼:“这位姑娘,我们见过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