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心痛的感觉,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的,是如此的深刻,脑中忽然出现一副模糊的画面,他看不清分不明,只有一团白影背对着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 吕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世,她跟他就这样吧! 与小顺子偷偷回了吕府,回到房中,碧玉正好回来,两人堪堪换好衣裳,吕薇便来了,消息倒是灵通,吕妍神色一冷,又与她几番应付,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送走吕薇,吕妍便回到书房,奋笔疾书,封上印,交给小顺子送至刘卓府中。 第二日,阳光明媚,正值正午,秦河上的船支稀稀落落的几只,吕妍坐在一艘普通的船上,对面是张远之,俩人今日都比较低调,连船上也未挂起张家帺帜。 “遂不想,小兄弟的药如此神奇,家父吃了后,多年来的胸口痛也消失了。多谢小兄弟赐药,父亲想当面对小兄弟道谢,摆酒醉湘楼,还望小兄弟与您师父一起赴约。” 吕妍冷冷一笑,“酒便不必了,我同师父即刻就出梁州城,不便担搁。”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张远之原本想着这银两还未送出,乘此机会正好见见上善大师,却不想,对方压根儿就不提银两的事情,他有些犹豫不决了。 船支靠岸,吕妍回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远之兄,既然不方便借我银两,我便也不强求,告辞。”说完,准备下船。 “小兄弟,请留步。”张远之走了过来,从怀中拿出银票送到吕妍手中,“在下并无别的意思,既然小兄弟匆忙,在下也不好多留,若是来日再经梁州,尽管来寻我。” “多谢。”吕妍收起银票,拿出借条给他,“借条还是要有的,一年内我必会归还,若是事情办完,或许一年之内我还会回到梁州城来。” 张远之推辞了两下,想着他还能再来,便收下借条,到那时无论如何也得见上大师一面不可。 船开走了,吕妍站在岸边,怀中揣着银两,这一世,她吕妍的人生将由此改变。 吕妍回身准备离去,迎面飞来一人,不待吕妍有所反应,便被那人抓起,从水上飞掠而过,落入一艘普通的船中,船舱内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吕妍惊魂未定的站在甲板上,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这人不就是刘卓的侍卫么,这么一来,她终是明白了,却也放下心来。她循声进了舱。 刘卓一身青袍端坐在矮榻上,看着吕妍进来。 “贵人的见面礼还真是突兀。”吕妍撇了撇嘴,这个动作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还真是可爱,还是女扮男装。 “你倒是活得很自在,怎么,又缺钱了。” 吕妍脸色一红,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昨日李林江说的? 刘卓看着对面惊疑不定的小姑子,抿了抿唇,“作为一个小姑子家,居然敢私下里给我写信,你真的不怕人言可畏?便是你吕家在梁州城的处境,也容不得你名声有污。” 吕妍镇定下来,“贵人乃正人君子,我并不担忧,只是信上所说,不知贵人可有答复?” 刘卓饮了一口茶,问道:“你借这么多的银两,可是要做什么?” 吕妍在心中哀叹,又不是借你的钱,你还要刨根问底不成,脸色却未变,“贵人的银两,三个月内必会归还。” 刘卓耻笑一声,“可我明日便要离去。” “你还是要走了?”吕妍脸色一变,急问。 刘卓挑眉,看着吕妍未语。吕妍忙收了声,垂下头去,“贵人来去匆匆,我真是逾越了。” “我有事急需离去,我的好友会留下来。”刘卓看到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解释。 再见面不知是几时了,上一世的记忆里,再见到刘卓是她在魏王府的时候。 俩人沉默了片刻,吕妍看着那檀木茶几上的一点白光,说道:“贵人明日便要离去,今晚上不如就歇在船上如何?” 刘卓听后,面露古怪,这小姑子还知不知羞。 吕妍却没有想这么多,今夜可是爬床的好时机啊。 刘卓的手摸入袖口中,刚放进去,才想起来自己的扇子早就弄丢了,他收回手,拿起几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微眯着眼睛看着吕妍,“你有时很聪明,有时却很笨,这次我便放过你,以后长点记性,你毕竟是吕家的二姑娘,你姐姐端庄得体,做得极好,你也不要污了吕家门楣,随意写信给男子,随意说出男子就寝的事,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觉悟。” 吕妍撇了撇嘴,还真是多嘴,她可是为他好。 刘卓看到她这副表情,忽然之间觉得额角痛,太阳穴也蹦得欢实。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吕妍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刚走至船舱门口。 刘卓忽然在她身后说道:“待你及笄之时,我就来梁州城找你。” 吕妍嗖的一下回过头来,看向脸色绯红的刘卓,四皇子,你这是几个意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