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妍追上周梓卿时,眼前飞落一人,不是宇文业是谁,想不到他也追的这么急。周梓卿不待宇文业靠近,便伸手制止道:“你别过来。”话一出口,双眸却带着深深情意,看着对面的人,不忍然而却不能。 “娇奴,我们走。” 吕妍与妙玉扶着周梓卿往前走去,宇文业站在原地,遥遥望着,却不敢上前追来,直到娇影已不见,他在原地依旧未动,目光不曾收回,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吕妍三人出了宇文府,坐上马车,堪堪坐稳,周梓卿便伏在吕妍怀中痛苦出声,“娇奴,我为何这么苦啊?我为何要这么苦啊?若能重头再来,我宁愿不曾认识他,宁愿今生不曾见过他……” 吕妍无言以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触景伤情,吕妍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刻骨的恨意,上一世那一杯毒酒,那一个冷漠绝情的眼神,刻入她的灵魂,刻入她的全身血液,这一世她带着不甘,带着满身怨气,气势汹汹而来,她怎舍得放下? 对于今日的周梓卿来说,她也是放不下的,放不下了,明知道前路艰辛,但她不会放弃,这是宿命。 果然没几日,周府便传来喜讯,接着宇文家也将消息公布于众,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年中,梁王府与吕府的婚事,宰相府与周府之间的婚事,成了民间的饭后美谈,大家都期待着这两场顶级权贵之间的奢华婚礼。 吕妍及笄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自上次陪周梓卿出了趟宇文府后,她便回家静养,再不养养,她便再难在及笄宴上站起来,那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怎可以趟在病床上度过呢! 吕妍用上了最好的疗伤圣药,休息数日后,精神又回来。想起三日后便是她的及笄礼,这几日便开始紧张起来,还记得上一世的及笄礼是在梁州城过的,那时孟氏被发卖了,父亲为回京之事整日郁郁,没有宴请宾客,没有恭贺喜宴,唯有哥哥偷了银两带她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回来后哥哥被父亲抓住,在屋外跪了整整一夜,多么凄凉的一个及笄礼,所以她上一辈子就这样自愿卖入魏王府为奴也并不觉得伤心,反而是一种解脱。 这一世的及笄礼,她吕妍一定要让自己过得奢华,一定要弥补她这两世所受之苦。所以吕妍派卫景文去分部支了银两。吕妍亲手把十万两银子交至孟氏手中,直把孟氏吓了一跳,急忙问她银子的去处,吕妍便说是梁王送的,梁王说要吕家为她举办一个盛大及笄礼,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孟氏被她这么一说,面色腾的变得严肃起来,慎重点头,决定好好把这十万两银子用到这次席宴之上,绝不丢皇家的脸。 吕妍刚从孟氏那儿回到柳月轩,杜影忽然落入园中,轻飘飘的在吕妍身前落下,看到杜影,吕妍精神一振。 杜影向前行了一礼,从袖襄中拿出一封密函,“这是纪大将军的详细资料。” 那次在城门上看到纪大将军,吕妍便要杜影去打探,除了那日把他召回去了趟宇文府,这些日子便奔波在外,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吕妍打开一看,脸色微变,拿着宣纸的手抖了抖,憋住了呼吸,心情难以平复,接着拿起宣纸放在烛火上燃烧怡尽。 “此事不可外传,就当没有发生过。” “是!” 这时吕煦派了管事的过来传话,传吕妍过去有事相商。 吕妍带着妙玉妙真来到紫玉堂,在书房前停下,护卫通禀,吕妍便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吕煦坐在桌案前正在处理公事,见吕妍进来,含笑道:“娇奴有伤在身,便无须多礼了,来父亲身边坐下。” 吕妍坐在了吕煦身侧的软榻上。 “娇奴在京城也呆了有些时日,为父刚返京城,对这京城之事反而没有娇奴明确,今日便是唤娇奴前来商量一下这京中之势。” 吕妍想了想,便说道:“如今京中分三派,一派属太子,一派属魏王,中立那派只扶持皇权,至于梁王,在朝中势力最差,除了一些正直的大臣愿意出手相帮便帮衬一下,并没有什么追随之人。” “太子一党中其主要力量来自皇后娘娘及其娘家定国公府还有禁军右羽林大将军丘煜,以及中立那派只扶持正统皇权的人,相较于魏王表面上看似要强势,其实不如魏王兵权在握。” “魏王上次彝山北戎蛮夷兵乱,手握精兵,没有交回朝庭,听传此次魏王私自离京去往益州,便是向韦家提亲的,在今年内玄阳城里必出第三桩婚事,那便是魏王与韦家,只待魏王得了韦家之势,便能得到掌握十万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