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一心想着把吕妍带去朝云宫,带着媳妇去见母妃,心里便觉得很欣慰,强打起精神,半途中有些力不从心起来,烧红的肌肤,肤色非常的不正常,别人瞧上一眼便觉他欠恙在身,如果是这副模样参加今晚的夜宴,那如何是好?吕妍有些担忧。 上了马车便来到刘卓身边,伸出纤手抚了抚他的额,还不待收回,却被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捂在胸口,接着一带,吕妍整个人倒入他的怀中。 吕妍忍不信嗔怪:“你都病成这样了,别闹。” 头顶传来刘卓低低的笑声,胸胸一颤一颤的传入吕妍的耳中,他双臂一圈,宽衣广袖把吕妍整个身躯掩在里面,就这样两人缠在了一起,吕妍无奈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腰上那紧实的精肉,显得如此有劲。 “娇奴如此可爱,母妃定然会喜欢你的,当初咱俩的婚事便是母妃帮着求来的,今日我便把娇奴带去给母妃,也让母妃高兴高兴,她生生盼着我早日成亲,如今都如她所愿了。”刘卓话语间尽是欢喜与满足。 吕妍微闭着眼睛,聍听他胸口传来一颤一颤的声音,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声音比这声音更好听了,闷闷的,传入耳中痒痒的,却非常动心,反倒那话中的内容她便不在意了。 刘卓敬着他母妃,爱护有加,在他心中是无人能取代的,吕妍也没奢求要去争什么,他既然护着他母妃,如今也是她的母妃,她自然也要爱着敬着护着,所以今日不管会出现什么状况,她都会忍着,只要他开心,只要郑氏开心。 路途本就不远,可没到皇宫,刘卓却闭上眼睛发困了,直到外间待卫禀报的声音响起,刘卓才睁开眼睛,眼瞳里尽是血丝。 吕妍心痛的看着他,他却露出一个微笑。两人相携下了马车,两位侧妃早已候于一旁。见到两人那你侬我侬的身影,夏侧妃目光微微一闪,面色白了白,却抬眸眷念的看着一脸病容的夫君,目光慢慢地变得痴迷,如玉树一般的男子,却被吕氏迷了心智,心中实在不甘心,论家势论才德论相貌,吕氏哪一样能与之相比,真是不甘心,若是当初她能主动一点,若是当初别太矜持,或许性冷寡情的梁王会落入她的情网之中。 这边佘玉环原本是一个好动的性子,若不是姑母及自己母亲再三交待,便早早发飙了,今日见两人那亲密无间的举动,心里再也压制不住,看着近在尺尺的表哥,那俊美非凡的面容虽带着病色,却无端端让人心痛,她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刚要出口说话,一旁的夏氏暗中拉住了她,声音非常低,却不容置喙,“你若还想呆在夫君身边,你就得忍。” 佘玉环明明心中很气,气得只想上前与吕氏打上一架,可是她不能,她喜欢表哥,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虽然后来他去了终南山,可是她从没有放下那颗心怀,她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表哥,如今好不容易愿望达成了,怎能再离开?她不甘心。 四人各怀心思坐上了软轿。 到朝云宫的路途也不算太远,吕妍随在刘卓后面,她望着前面巍峨如山的背影,心中甚是担忧,呆会到了朝云宫,得为他说辞去休息一下才行,好在来了朝云宫,届时借皇贵妃的名义请了御医,吃了药,再撑一撑,或许还能坚持下去。 转眼到朝云宫,这个时辰点有些晚了,郑氏早早便派了安于守在殿外等着,此时见几人到来,便向宫人挥手,吩咐道:“快进去禀报,梁王殿下来了。” 宫人听令,忙飞快的进殿禀报去了。 刘卓一行下了轿,安于与众宫人便迎了上来,先落入安于眼中的便是刘卓那净白的面容上烧得不太正常的红润,安于脚步一顿,关切的问道:“殿下,您这是?” 安于跟随在郑氏身边经年,看着刘卓长大的,自然也比旁人亲近些,此时这番问来,也不显突兀。 刘卓摆了摆手,吕妍便上前,含笑道:“殿下近日公务繁忙,身子有些不适,还望姑姑派人请御医过来瞧瞧,今夜还有忙的,我怕殿下受不了。” 刘卓听吕妍这么说着,含笑侧头看着她,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么就有劳安于姑姑了。” 安于听后,心下更是急了起来,忙吩咐宫人去请太医,不过话里间不是为刘卓,而是借着皇贵妃娘娘的名义,这宫里不比外面,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生事端。 进了殿,殿前郑氏忙起了身,看到刘卓,脸上尽是喜色,一袭紫衣衬得她雍容华贵。 刘卓携着吕妍上前跪下,后面两位侧妃也相继跪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