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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相撞,发出“哒”的一声轻响,然后朝不同方向滑开。

    球没进。莫西干立即嗤了一声,看着那女生道:“瑶姐,下次找人别光看脸行吗?”

    女生有些紧张,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抵着下巴对杨煊说:“拜托拜托帅哥。”

    杨煊神色未变,又换了个角度,走到白球停住的位置,又一次躬下身,比了比角度,然后果断地一推球杆,力道比上次重了一些,白球朝前滚动,击中斜前方的黄球——黄球随即直直地滚入袋中。

    杨煊没多犹豫,又朝左边走了两步,旁边人都后退给他让地方,他躬下身,又一次弯腰击球,将刚刚的篮球也击入袋中。接下来的四五个球,杨煊都是出手干脆,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运杆,就能将白球直直地击中目标球,然后一杆进洞。

    眼见着台球桌上的花色球越来越少,女生看上去比杨煊还要紧张和兴奋,几乎是跳着给杨煊加油。

    杨煊倒是看上去很镇定,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

    从汤君赫的位置上看过去,只能看到杨煊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绷紧的小臂肌肉线条,以及黑色t恤下面,偶尔露出的肌理分明的腰线。

    汤君赫吃着冰淇淋,看看杨煊,再看看台球,把杨煊的侧面从头到脚看遍了,也把台球桌上能看出来的规则全都记下了。

    桌上还剩四五个台球的时候,拐角处又来了五六个人,径直走过来,站到一张台球桌旁边。

    杨煊直起身,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对旁边几个人说:“不好意思,可能清不了台了。”

    “没关系没关系,”那女生抢着说,“只是开玩笑打赌啦,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吃饭呗?”

    “你请啊?”莫西干在一旁凉凉地说。

    “我请就我请。”女生扭过脖子瞥了他一眼。

    “晚上我得值班,去不了。”杨煊说完,把台球杆立到墙根,朝另外一桌人走过去。

    路过汤君赫的时候,杨煊扫了他一眼,目光里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汤君赫却故意装作看不到,专心致志地把剩下的几口冰淇淋吃完,然后趁着杨煊跟客人说话的时间,他捏着包装纸下了楼。

    等到杨煊招待完客人,再一看靠着墙边的那排塑料椅,已经没了汤君赫的身影。

    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才过来的,杨煊莫名松了一口气。

    来台球厅消遣的人大多都是些无所事事的年轻混混,其中以附近职高的学生居多,有时候有人喝多了,难免会寻衅滋事的、闹些事端出来。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看上去天真乖顺,实则麻烦不断,他可不想到时候还得分心管他。

    但接下来的几天,一到下午四点左右,汤君赫就出现在楼梯拐角,然后径自走到靠着墙边的那排塑料椅子上坐下,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向杨煊的方向。然后坐在那里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吃完手上的冰淇淋,又会自己一声不吭地走掉。

    杨煊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尤其是有些熟客经常会让他上桌打台球,被那道视线注视着,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完全集中精力。

    也许应该口头警告一下。第四天,杨煊这么想。

    没想到第五天,汤君赫没来,第六天,汤君赫又没来。杨煊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学会审时度势了?

    没想到第七天,汤君赫又按时出现了。杨煊倚着窗台想了想,明白过来——昨天和前天是周末,汤小年休假在家,自然不会轻易让汤君赫出门。

    杨煊正打定主意,想要走过去实践那个口头警告的想法,一个几乎每天都来打台球的熟客走过来,抬手揽着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说:“哎,那小男孩怎么总看你啊?”

    这熟客也是职高的学生,似乎是叫什么“辉子”,不知道学什么的,总之从外表看也是个纨绔,手臂上还纹着一条藤状的纹身,左右耳骨上挂着数量不一的耳钉。平日里围着他转的不止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女孩,有时还会有些看上去瘦弱文静的男孩。

    这个“辉子”总是下午打完台球,晚上就到楼下的酒吧里喝酒,几乎每天都能有“新收获”。

    杨煊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男士香水味,有些不适,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说:“不知道。”

    “不会吧,你没注意?”“辉子”朝汤君赫的方向看了看,又偏过头和杨煊说,“哎,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怎么可能。”杨煊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笑。

    “怎么不可能啊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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