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不知道可否把那名丫鬟叫出来,我仔细看看,那只镯子刘晋元送了一只给娥儿,一个丫鬟手腕上怎么会有相同的?” 黎婉能与她说那么多刘晋元的事,心底也是厌恶刘晋元,所以,旁氏才敢直接说出心里的困惑。 “紫晴是我身边的丫鬟不假,遇着我娘病重,我就把紫晴送回黎府了,之后,我有间铺子休憩,不放心外边的人,就让紫晴去盯着,我不曾注意过她手腕上有什么镯子,是不是薛夫人认错了?” 旁氏身边的婆子是她的陪嫁,跟着她几十年了怎么会认错,不过,也知急不来,缓缓道,“那夫人可否命人把紫晴叫回来,记得带上她的包袱,你帮了我这次,兴乐侯府会铭记在心。” 黎婉等的就是最后一句话,“我能与薛夫人说那么多也是因为讨厌刘晋元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寄住在黎府,平时没少给我两个弟弟吃暗亏,因着是亲戚,我娘甚是偏袒他,我却是看不惯,堂堂男儿行得端做得正,在府里耍心机斗狠,可谓是伪君子了。” 和旁氏所料差不多,“秦夫人的意思是?” 黎婉要帮她肯定有条件,如此也好,以免以后还不起她的人情。 “刘晋元刚入兵部一年,手里银钱甚是充裕,我想着上次他买通人骗我娘的银子,好奇他手里的银子都是不义之财?”黎婉温婉的笑了笑,御史台的人弹劾刘晋元皇上会以为是承王和靖康王的党争,弄不好秦牧隐也会卷进去,兵部的事,兴乐侯府要是插手旁人只会以为两家因为亲事黄了,反目为仇,不会怀疑到任何人身上。 旁氏心惊,没想到她也怀疑这个,这两日她与侯爷琢磨着从这方面下手命手里的御史准备走奏本弹劾刘晋元呢,兵部的油水多是军饷,兵部复杂,各方的人手都有,光是购买军饷其中的利益就可想而知,兵部尚书是世家中人,两名侍郎其中一人是靖康王的人,还有一名是安王府的人,侯爷与她说,弹劾刘晋元怕是与靖康王府杠上了,故而,奏本写好了还没有呈上去。 “薛夫人不必多疑,我只是想为我娘讨回一个公道,借薛侯爷的手把奏本送上去就行,其他,有刑部在呢。”刑部现在归舒岩管,他秉公执法深得皇上信任,他插手,靖康王府也不敢怎样。 兴乐侯府与永平侯府的关系破裂了,如果他日靖康王入主东宫,永平侯府不会给兴乐侯府好看,想通了,薛夫人也不敢应下来,听黎婉嘱托丫鬟,“去一趟铺子,把紫晴带回来,记得把她的衣物也带上。” 黎婉不急着薛夫人答复,薛夫人做不得主。 “这件事容我回去和侯爷说说,至于紫晴……” “薛夫人既然对她感兴趣,让她随薛夫人走一趟吧,之后记得把紫晴送回来,铺子的事离不得她。”黎婉慢慢啜了一口茶,还是玫瑰花茶,不过,饮在嘴里,再无往日的香甜。 第二天,听说薛夫人和薛老夫人带着一名丫鬟进宫见皇后去了,下午,兴乐侯府与刘晋元的亲事告吹,退亲的人将刘晋元给的聘礼全部退了回去,多了一只镯子,好事者一打听就问出了前后根源,没想着刘晋元想娶一名丫鬟,还是黎府以前的三等丫鬟,以镯为聘,那可是棋妻子的待遇,一时之间,说薛三小姐品行不端的舆论全部消散,目光集中在刘晋元身上。 顺便,挖出了他中举后所有细节,以及,刘家在京城的两处宅子,用不着人弹劾,宫里都传开是,说靖康王识人不清,当初竟然推举这种人进兵部。 不知怎么,事情传到仁和帝的耳朵里,他问身边的公公,“你们也都听说了?” “老奴也只听说了一些,宫里都传遍了,兴乐侯府和刘家的亲事黄了还是皇后的旨意。” 皇后贤德淑良,做事稳重帮理不帮亲,定是兴乐侯府受了委屈,“你去把乔侯爷跟靖康王叫来,这种人留在京城为官,要祸害多少人?” 公公知道皇上生气了,作揖后急忙退下。 从宫里出来,靖康王一肚子火,乔遇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相携着往宫门去,路上,乔遇开口,“王爷,刘晋元这颗棋子是保不住了,现在可得想想怎么让他封口。” “舅舅,本王心里有数,现在他还死不得,当初不该看重他与黎府北延侯府的这层关系。”刘晋元在兵部,或多或少知道些靖康王的秘密,可是,现在刘晋元要是死了,所有人会把矛头对到他头上,兵部的事摘不清楚,弄不好会损失惨重。 “岭南中旬时递来消息,县丞因着家中老母过世要守孝三年,刘晋元,让他走吧。” “舅舅想得周到。” 皇后懿旨一下,刘晋元就知道他会被靖康王抛弃,可是,他没弄懂兴乐侯府怎么会查到紫晴身上,当日他为了套取侯府更多的事情担心给紫晴一点甜头才会大意送了一只差不多的镯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