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给两人屈膝行礼,沉稳道,“已经把二夫人送走了,二夫人哭得厉害,说是以后乖乖听话再也不来京城了,这次,该是真的能省心了。”梅香想着李芳芷哭得鼻涕横流的模样,心底微微恶寒。 周鹭一听松了口气,李芳芷哭肯定是看到休书了,她感慨不已。 下午,黎婉带着她去了那株鸟儿筑巢的栀子花树,树与人差不多高,鸟儿筑巢还是紫薯发现的,她在院子里摘新鲜的花回去让紫熏做糕点,听到动静以为是蛇,回去叫张妈妈来,一看竟是鸟儿筑巢。 黎婉前两天来看过,里边有三颗蛋,担心院里洒扫的丫鬟拿了,特意叮嘱了一番,还让人用在周围放了好几盆差不多高的树挡着。弯下腰,就听到了嘎嘎声,黎婉与周鹭对视一眼,刨开树叶,枝桠间,一个不大不小的窝里,三只没长毛的小鸟往外探着脑袋,嘴巴长得大大的,嘎嘎叫着。 黎婉欣喜不已,“竟然孵出来了,它们叫估计是饿了,大鸟肯定出去觅食了……” 这时候,旁边高大的树枝上,一只鸟冲着黎婉嘎嘎大叫,黎婉拉着周鹭走到一旁,好笑,“我们在,它不敢下来喂食!” 两人回到走廊上,大鸟飞了下来,三只小鸟叫得更大声了,黎婉脸上开心得很,有什么比看到小生命的到来更值得高兴呢?很快,大鸟转身飞走了,三只小鸟还叫着,周鹭建议,“不如让人摆棋,我们玩两局?” 黎婉点头,紫兰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有两名丫鬟抬着一张小桌子来,黎婉指着外边,“搁到院子里,看看大鸟有胆子没?” 大鸟回来见着两人在院子里,果真不敢飞下来,可是,下边的小鸟叫得厉害,大鸟盘旋了一会,扑闪着翅膀还是飞回了巢里,黎婉拿着棋子的手一顿,瞅着大鸟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然后,三只小鸟拼命的昂起头,没有吃到食物两只小鸟叫得更欢了。 周鹭好笑,“突然想到茹茹和康康,安安大些知道让着弟弟妹妹了,康康还不适应,以前府里他就是最小的,有什么自然都留给他,现在茹茹来了,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茹茹,两人争抢东西争得厉害。” “小孩子肯定都那样,对了,茹茹就你一直带着?”秦牧翼休了李芳芷,之后肯定还会再娶,周鹭一直带着茹茹也不是法子。 “左右府里的事不多,我帮着带带,婆婆的意思以后茹茹放她房里,现在孩子小,晚上睡觉不老实,挨着婆婆,婆婆也休息不好。”周鹭扭头看窝里的大鸟,它已经飞走了。 黎婉想起康康从床上滚下来的情景,羞愧道,“上次康康的事真不好意思,我没经验,没料到他翻身会滚下来。” 周鹭想到康康,啼笑皆非,“男孩子摔点跟头不怕什么,你猜康康怎么与我说的,说是侯爷打的,他父亲训斥他说谎,在他头上敲了两下,他现在还记恨着呢。” 两父子暗暗较着劲儿不理对方,周鹭劝秦牧庒给康康买样小礼物逗逗他,秦牧庒还责备起她来,说她慈母多败儿。 傍晚时分,梅香从前边回来,说秦牧庒在书房院门口等周鹭,黎婉把人送到院门口,又去看三只鸟,它们闭着眼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可爱得紧,她小心翼翼用树叶将其盖住,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紫兰说这边有鸟筑巢?” 黎婉笑着指了指,“看,有三只小鸟,这两天出生的。” 秦牧隐一身黑色锦服,身形玉立,风度翩翩,黎婉发现他领子褶皱了,蹙了蹙眉,上前理了理他领子,“怎么褶皱了?”早上她伺候他穿的衣衫,没感觉领子褶了,瞬时,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您喝酒了?” 秦牧隐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喝得不多,木子言的确是个人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多年怀才不遇也不曾有抱怨或是消极,胸襟气度,乃将相之才。” 黎婉固执的抬起手搓了搓他领子,秦牧隐失笑,“大堂哥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领子就是被他抓的,你要看着不舒服,回屋就换了。” 黎婉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迟疑道“大堂哥喝多了还记得叫梅香来找大堂嫂?” 秦牧隐握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解释,“大堂哥哪记得哪儿是哪儿啊,是他身边的小厮担心他丢脸,估计大堂哥醉后喜欢做点什么事儿吧,这才让梅香让大堂嫂过去。” 他说的不清不楚,黎婉却是误会了,以为他口中的做点事意有所指,骂了句不正经,甩开他的手自己走了,秦牧隐愣了一瞬就明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