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听趴在黎婉肩头,脸蹭着黎婉的衣衫,黎婉不由得笑出了声,“现在你是个爱干净的了,之前哭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刑部大理寺年关都是最忙的时候,黎忠卿忙不过来,皇上让秦牧隐从旁协助,秦牧隐白天的时候都不在府里。 “今日侯爷怎么回来如此早?”黎婉抱着孩子,走到门口,紫薯拿着黎婉的披肩给她披上,秦牧隐朝全安摆了摆手,不过几步路,冻不着。 “刑部的事多,下边两边侍郎做事都是分得清轻重的,岳父将事情交给他们出不了叉子,我没事就先回来了。”秦牧隐解释的时候,手探向唯一的手,还好,不凉。 黎婉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有关刑部两位侍郎的事,为人没有什么缺点,算得上是忠良了,“那就好,爹也不会累得身子吃不消,安远县那边可有消息了?” 吴家已经没落了,朝堂安稳下来,只待安远县的事情一过,皇上在朝堂上便可树立好威严,说起这件事,黎忠卿心中计较着另一件事,“婉儿,有件事我与岳父说过了,二弟说亲了,在翰林院又有职位,这两年熬资历用不着岳父操心了,如今是三弟!三弟不喜欢念书,科举之路怕是行不通的,逢着皇上想提拔一批人,我的意思是三弟文不通的话就改武,你觉得怎么样?” 黎威的性子和黎城截然相反,科举对黎威而言的确没有出路,“侯爷心中可是有法子了?” 仁崇帝挑选了两拨世家子弟去安远县,除了提拔没有爵位的侧房,还有就是想将朝堂上的一些人换了,后者是秦牧隐自己揣摩出来的,朝堂上为官的人有资历的太多,便有些仗势欺人不给寒门子弟活路的大臣,皇上心中不满,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倚老卖老的官员一网打尽,不过,秦牧隐不敢说得太绝对了,一切都是猜测。 “我想着安远县没消息传来,攻打安远县的旨意没下来,叫三弟去一趟安远县,闯开一片天地,出息了,以后不用岳父岳母担心,失败了,也可以叫他安安心心念书走科举之路,纵然科举不成,凭着岳父的人脉,给他安插个不起眼的职位也是好的,你觉得如何?” 黎婉认为再好不过了,每次战争开始或结束的时候,都会有世家子弟趁此机会往身上捞名声,做的事情不多,可是,仗打赢了有他们的功劳,不用冲锋陷阵,不用出谋划策,在朝堂上却建立了威名,不是每年都会有战争,遇上这种白攥名声的事,多少人翘首以盼着。 “你和爹说,爹可有什么想法?”黎婉觉得这件事可行,起码,能让黎威乖乖做一件事情也是好的。 秦牧隐嘴角微微上翘,手盖在唯一头上,顺着她的帽子,“爹说回去问问三弟的想法,心里边还是希望三弟走科举。”黎忠卿自己是科举出身,黎城也是,心里自然希望黎威走他的老路。 黎婉点了点头,依着黎威的性子,只怕,是会去安远县的。 果真,没过两日,黎威来了侯府,手里提着一个蓝色樟木盒子,说是给唯一准备的礼物,进了屋子,使劲的搓着手,黎婉进屋的时候,眉头蹙成了一团,“寒冬腊月,你穿一件衣衫就出门?” 黎威懂得脸色发紫,黎婉急忙吩咐再端一个炭炉盆子来。 紫兰将炭炉盆子放在黎威桌前,奉茶后施礼退下。 黎威蹲下身,手搭在火盆子周围,抱怨道,“姐,你是不知道爹有多阴险,问我去不去安远县自己谋一份武差,终于不用念书了我做什么都愿意,当下就同意了,谁知,爹说我资质不行,去安远县自保都难说,为了证明我底子好,今日出门的时候穿了这身来了。”黎威出门的时候遇着刘氏,刘氏跟在他后边念叨到他上了马车,黎威心中有了决断,安远县,他一定要去。 黎婉倪了他一眼,“要证明底子还什么法子不行?你竟穿一件?回去你要是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