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偷儿地退亲也就完了,只是那家的小子依依不饶的,非要闹个满城风雨。”苏蔷便皱眉说道,“这小子本该是娇娇的表哥,如今是亲戚情分都不顾,非要叫娇娇的名声尽毁,什么难听说什么,实在是……” 若两姓不和退亲也就罢了,然而这样要毁一个姑娘的名声叫她以后嫁不出去,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可不好。”明秀与孙娇娇也还算投缘,闻言便皱眉说道。 “你大好的日子,我却叫你如此烦恼本就不该,且她家里也有章程,过些时候咱们再去宽慰就是。”苏蔷也叹气,见明秀起身要去见孙娇娇,脸上还带着几分关切,急忙拉着她劝道。 这二人为了孙娇娇之事都有些担心,远远的安王府上,一个小厮走到一脸疲惫的慕容宁的身边低声说了些话,叫这青年慢慢地抬起头来。 “如此,就往那家去瞅瞅。”慕容宁微微一顿,方才低声说道,“她素来最中闺中情谊的,又惯爱将这些事儿往心里去,如今只怕要为了孙家这姑娘睡不着觉了。”他苦笑了一声,喃喃地说道,“都要成亲大喜,怎还能为俗事挂怀呢?罢了,孙家这事儿,还是……我替她了了,叫她心安罢。” 第93章 几日之后,苏蔷又与明秀传了话儿,说孙娇娇的亲事就此了结。 那家的青年丢了那样大的脸,前一阵子还想叫孙娇娇去死,然而不知为何改了口,将此事就此揭过,心平气和地退了亲,很有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意思。 明秀虽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故,然而到底是为孙娇娇欢喜,心中也有一块大石落了地。 恭顺公主说风就是雨的,已经开始急急地忙碌起来,给她预备嫁妆单子,顺便开始打造家具。 虽从明秀出生之后,恭顺公主便遍寻好的紫檀木来费时数年请江南工匠打造了一架极精致华丽的拔步床,然而恭顺公主却并没有满足,还拿着余下的料子叫沈国公寻最好的匠人打造其他的家具。 紫檀木到底珍贵少有,只这一笔,银子金子的就已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明秀虽然觉得有些奢侈,只是这到底是恭顺公主的慈母之心,并没有不知好歹浇灭恭顺公主的热情。 “只是太华丽了些。”今日的太阳暖烘烘,明秀趴日墙头觉得被晒得很舒服,与身子在沈国公府墙外,也随着自己趴在墙头上目光温煦地看着自己说话的慕容南小声儿说道,“叫我有点儿不自在。况王府什么没有呢?呼啦啦一大车的家具过去,只怕要装不下了。” “若装不下,就将旧的清出去就是。舅母前儿往我屋里丈量了尺寸,想必心里都有数儿的。”慕容南眼里带着快活,看着明秀与自己隔了很近的距离,一起很不规矩地在墙头说话笑道,“托你的福,我也能用上些新东西了。” “表哥这是喜新厌旧呀,真叫人心里担忧。”明秀叫慕容南看得不自在,便仰头哼了一声笑道。 她难得有这样娇俏的模样,慕容南手心儿痒痒,很想拍拍她的头,却到底忍住了,摇头说道,“若不是你带过来的,再新我也不喜欢。况,”他微微一顿,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挑眉戏谑地说道,“舅母这样大方,我只有笑纳,才好叫舅母的这番心意不要浪费不是?” 他见明秀看着自己的眼睛震惊地睁大了,只觉得笑声都在胸腹间回荡,忍着笑意拿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明秀一记,笑着说道,“记得嫁过来,多带些嫁妆。” “什,什么?!”明秀瞪着这今日越发跳脱的表哥,舌头都打结了。 听听,她听见了什么?! “没有嫁妆,以后嫁过来,叫你天天儿喝外头的露水儿,不给饭吃。”慕容南眯着眼睛威胁道。 这越发与翩翩公子的性情不像了,明秀细细地端详眼前的清隽的青年,吧嗒了一下嘴儿哀怨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一定不是她那个仙人似的表哥了!绝对被穿了! 嫁妆能和荣华郡主比么?! “那表哥多给些聘礼,不然国公府也没有余粮呀。”她幽幽地叹气,只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什么青梅竹马,都是浮云,还是聘礼更实惠。 “怎么还要聘礼?这亲事很亏。”慕容南今日心里欢喜,竟生出了几分玩笑之心,见明秀无语地看着自己,自己忍不住笑了。 “好会过日子的表哥,我是看清楚了。”明秀听慕容南笑得不行,几乎要跌下墙头儿去,忍不住转着眼睛去推这青年的手臂,口中便笑道,“快点儿下去罢!我不乐意见你了。”她一推,慕容南又与她赔罪,直说看在青梅竹马的情分上,聘礼还是少给点儿罢。 她正与笑着的慕容南玩笑之时,只觉得眼角的余光仿佛扫过了一道翠色的影子,那熟悉的翠色一闪而过仿佛是错觉一般,她心中一跳急忙往墙外看去,却并未看见了什么,这才皱了皱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