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确定他们当日文章的走向,以及方向。 现在,有两名男性记者先后发表了这样的言论。在他们之后,坐在这张长桌上的许多人都发出了认同的声音。可是坐在最末尾的林雪涅,她却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试着开口说道: “我不完全认同这样的看法。” 一个属于女性的声音在这样一堆男人的声音里会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并让她的十几名同事都在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停下来看向她。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其实挺嫩让人感到紧张的。毕竟,这是十几个与她持不相同意见的人,比她体格强壮的男人,与她拥有不同肤色与国籍的男人。 在这样的时候,林雪涅作为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个体,只要言语间稍有不当,就会很容易激发起别人成倍的反感与反对。 正是因为这样,林雪涅并没有在说出那句话之后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稍加等待。 于是先前重新提起了“民族自决”的那名在报社中拥有一定地位的记者开口说道:“为什么不试着说说看你的看法,约阿希姆?” 在对方提到了“约阿希姆”这个名字时,整张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也不乏善意的笑,但更多的是些许的嘲笑。 没错,大约是在两个月前的时候,他们报社中的唯二女性撰稿人中的一个开始写起了时政类的文章。并且这位女性撰稿人不仅负责的栏目不仅与时政毫无关系,还年轻得看起来根本就只是一个容易遭人蒙骗小姑娘。并且别说她不是一个德国人了,她甚至连欧洲人都不是。 正是因为这样,报社的社长建议她用一个德国男性的名字来刊登这些文章。而“约阿希姆”则正就是林雪涅之后选定的名字。 可谁都没有想到,由于林雪涅所发表的时政类文章所拥有的与其他人全然不同的新颖角度与切入点,“他”的文章反而大受读者喜爱。不仅如此,近来报社里每天都能收到读者们给“他”寄来的信和礼物,里头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由女读者寄来的。 打那以后,报社里的很多同事都会在调侃她的时候喊她“约阿希姆”。 但是在此时听到那样的笑声却并不会让林雪涅感到十分受挫,而是让她又思考了片刻后开口道: “在今年的早些时候,4月24日,苏台德日耳曼人党的领袖亨莱因先生在党代会上发表演讲,要求苏台德日耳曼人与捷克人之间实现完全平等。除此之外,他还要求在明确定义的,日耳曼人的区域要有日耳曼人主导的地方管理机构,而且这个机构也必须是处于苏台德日耳曼人党的控制下的。最后,他还提出了他希望日耳曼人有权赞成更接近德国纳粹党的种族和政治观点。这些就是亨莱因显示在当时提出的所有要求。 “在9月7日的时候,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贝奈斯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这些要求。可是亨莱因先生却反而因此而拒绝和贝奈斯总统拒绝沟通了。接着,他才又提出了希望苏台德地区并入德国的要求。所以我是不是能认为,这位苏台德日耳曼人党的领袖,他的真正目的其实不是要为苏台德日耳曼人在捷克斯洛伐克赢得更多的自治权,也不是要让苏台德的确直接并入德国,而是要贝奈斯总统否定,或者说是拒绝他的要求?” 这间原本嘈杂的办公室在林雪涅说出了这样的看法后陷入了沉默,似乎只有整个楼层的另一片区域,负责其它栏目的记者和撰稿人忙碌的声音才能给这栋楼带来些许寂静之外的声响。 “很有趣的想法,雪涅小姐。”一位先前并没有开口的,大约四十来岁的记者对林雪涅说道:“但如果我们假设情况真的是您所说的那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亨莱因先生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有意要让德国为了他们去攻打捷克斯洛伐克?那样他就是一位可怕的阴谋家,并且他也同时背叛了捷克斯洛伐克和我们日耳曼人。可是他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做?” 在那名更年长的,成名多年的记者提出这个问题时,坐在这张长桌上的同事们再一次看向林雪涅。只是这一次,他们看向林雪涅的眼神中少了些许的轻慢,更多了许多的认真与探究。 那让林雪涅的心下紧张起来。在数次的矛盾和内心纠结后,她最终选择了隐藏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她选择不去告诉自己的那些同事们,那是因为亨莱因遵从了德国的意志,想要把这场争端从两国之间的摩擦上升到国际的高度。她也不去告诉对方,那是因为德国并不希望只是从捷克斯洛伐克的手上讨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