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的街头,一名报童手里抱着一叠今天份的报纸,在大街小巷上来回穿梭。街上有几个在1933年之后就已经彻底失势了的冲锋队成员,他们穿着褐色的制服,并拦下了那个报童,从他手上拿走了三份报纸,又给了他一点零钱,然后就挥手让报童走了。 由于纳粹的党报《人民观察家报》作为纳粹的宣传喉舌,其言论具有官方性质,在这样的重大事件中需要事件去确认他们究竟应该以多么严厉的措辞,又该是如何与德国的民众说起这件事,因而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德国的其它报社倒是先一步地对它进行了报道。 在挪威的水域布下水雷,这可真是意图再明显不过的举动了。 由于德国对于重要军工原材料铁矿石的需求极度依赖进口,并且有60%的铁矿石都是从瑞典来的,因此从瑞典将铁矿石运输到德国的这条航道至关重要。 事实上,德国有一条属于他们的,绝对安全的,从瑞典进口铁矿石的航道。可问题在于,那条航道等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会被冰冻起来。到那个时候,他们从瑞典进口的铁矿石就得从挪威水域绕道运输过来了。 英国此举,显然是要断了德国的冬季铁矿石运输。 那么问题又来了,就连法国都会害怕德国的报复,作为军事势力很弱的,北欧小国的挪威难道就会不怕了吗? 他们当然害怕,但是在这件事上,是否要让海上霸主英国来他们自家门口布水雷,这或许已经不是对此极度抗拒的挪威自己能说了算了的。 1940年4月4日, 贝希特斯加登。 这是一个享有阿尔卑斯山脉秀丽风景的地方,它同时也是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纳粹以及的要员们更常居住的地方,并且这里也可以说是纳粹帝国权利的中心。 现在,希特勒就在这里,听着一众参谋部的高级参谋们向他所作出的,有关应当如何面对这次挑衅的陈述。但是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了不耐。他等待了许久,而后还是不愿继续听下去地打断了那名参谋官的叙述。 “我以为你们已经想好了要怎样去夺取挪威以绝后患。但你们现在所拿出来的方案显然还很不成熟,你们甚至还在考虑对于英国和挪威的报复性行动。这让我感到很惊讶。” 就在这时,一名希特勒本人的卫队成员在敲门后从这间会议室的门口进来,在他的耳边轻声告诉他,他的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警卫旗队旗长迪特里希,还有格罗伊茨少校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的接见了。 如果只是警卫旗队的旗长迪特里希和近来希特勒眼前的大红人格罗伊茨少校在外面等着,那么参谋部的那些高级参谋们还会认为他们的帝国元首也许会让那两个人先继续等着,可现在连他们的外交部长都已经来了,他们就默认希特勒会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可没曾想,阿道夫·希特勒既让在门口等着的那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两拨人一起进来了,却也没有让他们先离开。 而那名在国防军将士眼中“笨拙”且“愚昧”,却凭借着对于帝国元首的绝对忠诚和超乎寻常的勇猛而深受信任的警卫旗队旗长几乎是一进门,就用他那沙哑且粗犷的嗓音和他们的元首抱怨起来: “我好容易才逮住了格罗伊茨少校,让他和我一起来你这里一趟。我对他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打仗,但身为我的营长,你就该多花时间在军营里训练这些小子,而不是一周起码有五个半天都待在党卫军的指挥部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没曾想,这个粗鲁得几乎要让依旧还留在这间会议室里的几名高级参谋都要皱眉的家伙却是这样轻易地就逗笑了刚才还一脸不耐并且眉头紧锁的阿道夫·希特勒。 他在迪特里戏说完了这些话并开始打量起了屋子里的那些参谋部高级官员的时候说道:“那你可得感到失望了,是我让格罗伊茨少校过来这里的。先前他和我提到过可以在下一场规模并不大的战役中把包括‘德意志师’、‘日耳曼尼亚师’、‘元首师’和‘骷髅师’在内的数个作战单位各自抽调一些兵力出来,组成一支混编队伍。这样可以检验和锻炼我们各个作战单位的协调作战能力。” 当阿道夫·希特勒说出这样的话语时,和自己的长官一起来到这里的绿眼睛贵族就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当面戳穿的窘迫或是局促。哪怕是在感觉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的迪特里希问他为什么不早说的时候,也只是稍稍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但是坐在不远处的会议桌上的一名高级参谋却会不自觉地看向这间会议室里军衔最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