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以为的并不一样。 起码她的朋友现在应该还好好的。 又或者说, 她起码还“存在着”。 于是柳德米拉便稍稍收起了一些自己的攻击性,并在迟疑之下点了点头。 一切的迷雾就此被狂风所吹散。 连带着那些白色的窗纱也都不复存在了。 ‘艾伯赫特, 我能明天再告诉你吗?明天,明天我一定就……’ 两个月前的那个清晨,他的恋人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并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沓被他用铅笔还原了字迹的纸。 可是他呢? 他居然完全误会了恋人的意思。 ‘雪涅,你让我觉得,你已经被招募了。’ 在一切真相大白时,那句让他在说出口的几个小时后就感到了后悔的话语再次浮现。 可他却偏偏想不起来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所爱的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那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无法去想起那些。 可是两人之间的话语却无法在他的脑中停止。 ‘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 ‘那明天呢?明天晚上你回来吗?’ 在那一刻,绿眼睛的贵族甚至有了耳鸣的感觉。 可在他的眼前,已经把手中的狙.击.枪稍稍放下了一些的柳德米拉却还在用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他。 艾伯赫特:“那天早上她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用铅笔描出了你写给她的信。她害怕我用同样的方式得到那五个人的名字,然后尽全力捕杀你。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会死。” 柳德米拉:“但如果你失败了,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有关你的情报送出去。” 那样的话,林雪涅为做到这些而尽的一切努力就都会白费了。 同时,她那美好的愿望也就一定无法达成了。 现在柳德米拉也已经弄清了一切了,于是她在转了一个很大的圈之后又向眼前的这个男人提出了她最开始时的那个问题。 ——“所以后来呢,格罗伊茨副总指挥?后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后来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一直到艾伯赫特和他的飞行员在柳德米拉的帮助下回到德军的营地,并从那里辗转去到曼施坦因元帅位于塔甘罗格的集团军群司令部时,他也依旧无法停止自己内心的这个声音。 他不断地问自己,他究竟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 但每当他无声地说出一个答案,就又会有另外一个答案冒出来。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告诉柳德米拉,他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了。 而后,与之相关的记忆就开始往前不断地追溯。 在这三天三夜的过程中,他会想起很多,很多很多。 他的女孩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露出过从心底而发的那种快乐的笑容了。 他甚至在和对方分开之前的没多久才刚刚取得了对方的原谅。 ‘我再也不会给你写信了!’ ‘你让我觉得你既渴望我,又抗拒我。’ ‘不要离我这么近,我已经不习惯了!’ 他爱的那个女孩明明已经在他这里感受到了那么多的拒绝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