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大言不惭。男人都一个样儿,哪有不偷腥的,只看这鱼对不对他的胃口。等他尝过了你这条鲜嫩小黄鱼,就想去吃那剁椒鱼头了!再往后连那臭咸鱼都想尝上一尝呢。” 阿沅不说话,只是低头勾起嘴角。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 三娘将车窗掀开一点,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回头道:“这天挺冷的,你还是躺被子里吧,别想着逃走,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就算她不说,阿沅也不会逃。天寒地冻还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在外面简直是找死,她还怕这帮人故意把她丢路上呢。刚刚她也瞅了一眼外面,沿途都是树林,她一下马车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她听话地裹上被子,她昨夜半夜被掳,身上衣服倒是多,但少了件棉袍,披风也还在留夷身上,现在只能裹着被子御寒。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马车内壁上。 三娘出了马车,丝毫不担心她会做什么小动作。 阿沅无声地长舒一口气,不知道留夷姐姐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只希望她失踪的消息暂时别传到阿姊耳朵里。她将三娘关上的车窗又掀开一条缝,冷风从缝里钻进来,刮到她脸上,冷丝丝的。她听到外面除了车轮声,还有马蹄声,她就是想留下什么印记,大概马上就会被人发现。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马车行了几日,阿沅从一开始只和三娘说几句话,到后面和车夫还有外面骑马的人都能说上几句。她有种错觉,自己不像是被绑架的,倒像是他们中的一员。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头儿——三娘,画风不太对,对她极尽殷勤,还日日在她面前说程让坏话,似乎要拉她入伙。 这日他们终于从马车转移到了船上,阿沅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帮人对清州地形如此熟悉,肯定长年生活于此。与程让有怨不如说是与程家有怨,那就只有程伯父曾经剿灭的山贼或海盗了。 她的猜测倾向于海盗,毕竟当初在嘉台程诩的尸体还没找到,据说程伯父抓到了海盗头子,可谁知还有没有余孽同党?如今她上了船,是海盗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她没料错,他们是想从清州港口开船,沿着穆国海岸线一路往南行,最后到达岭南州的港口,这样就免去了陆地上官道城门的盘问。 她脑海里浮现出穆国舆图,清州南边是江州,江州西南毗邻岭南州,岭南州只有东南角一小块地方靠海,往西便是与姜国交界处,八郡在岭南西南角。 这帮海盗是真想把她绑到八郡去威胁程让?他们要程让做什么呢?还有,她值得程让做什么呢? 阿沅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前路险难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道一声端午节快乐~想吃粽子(〃'▽'〃) 第49章 盗匪生乱事,海上波涛忙。 八郡的初雪不过一夜功夫就化完了,清晨地上湿漉漉的,像是经了一场冬雨。程让一夜未眠,精神却还十足,将府里下人全敲打了一遍,他焦急地等着长风长雨传回消息。 先回来的是长雨,“小将军,这个图案是流窜在姜国沿海的海盗的图腾。”他顿了下,觑了眼程让,补充道,“之前这伙海盗一直在清州嘉台附近海域生事,后来被领军大将军肃清。这伙想必是些余孽,从清州辗转到了姜国边境。” 程让点点头,让他下去。原来父亲当初也没真正将他们肃清,这是报仇来了?他冷哼,那就做好准备别回去了吧,他正好也有兄长的仇怨想报一报呢。 等到中午时分,去联系暗线的长风才回来,原本没这么快,可如今情况不太一样:“小将军,鹞鹰送来了昨日早上的消息,大雪封路,林姑娘一行人被堵在泰和县的客栈里。客栈中人不少,姑娘的那个女护卫一直跟在她身边,应该没有危险。” 程让接过纸条,眼神晦暗不明。昨日早上没有危险,可昨夜呢?可两地相隔太远,以鹞鹰的速度,昨晚的消息只能等到今夜才能收到。那时候那伙人估计早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