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曹振淩就把虞琇沔给的单子递上,后者一瞧,顿时招呼掌柜来。 不过片刻,就取来一个大盒,掌柜客套的递上“只是虞先生要的狼毛笔,雪狼幼仔的毛软硬适中,做出的笔,笔行纯净顺扰、尖锋,字体以柔带刚,最是恰当好处。我也知晓虞先生家中尚有四只幼仔,若可以还请虞先生割让,价格自然好商量。这位爷,帮忙多多说些好话,雪狼的尾部的毛和腹部,后背等毛各有不同,但各有特色,若阁下愿意替我美言几句,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曹振淩打开盒子一瞧…乖乖六七只笔呢,这是背着自己偷偷剃了那几只小家伙的毛?怪不得连最没心没肺的老大这几天都不理他了呢。 “长大点的也可以?” “是,但幼仔的毛更好,更珍贵,我们也不求太多,余下两三只给我们做镇店之宝便好。就是您瞧,长大后的雪狼总是要掉毛的,若能让我们帮忙梳理的话…”掌柜热诚的毛遂自荐。 曹振淩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行吧,等他们再长大些,就派人送毛来。”说罢便把笔放怀里“过几天我把小崽子们带来,你给掂量着耗些毛下来,再给琇沔做些笔吧。” 虞琇沔喜欢写写画画,这最费笔,小狼崽转眼就会长大,趁着现在多薅下些毛给他屯着慢慢用,对了还有张志,万重山,秦晓三个人的狼,反正他们也用不上多少,都拿来薅毛! “您?”掌柜本以为只是个随从,但听着口气,顿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老朽有眼无珠,没认出曹二少爷。” “屁大的事儿,你就给帮忙看着有什么好的给留心下”曹振淩说着摆摆手“过几天见。” “那就恭候曹二少爷。”那掌柜行礼,目送,转头抹了把汗嘟噜道“这曹家的到对虞琇沔挺上心,希望这是个好的。” 走在路上想着怎么打发时间的曹振淩瞧见奇奇怪怪的就拿来玩玩,有趣的就买下。瞧见前儿烧饼香,一口气拿了五个,一边啃着一边溜达着。 曹振淩今儿穿的也就普通的锦缎,没刻意打扮,身边更没随从小厮,人瞧着也有些吊儿郎当,所以没人以为这位会是富家子弟。 这位爷到是第一次自己出门瞎溜达,看什么都好奇。吃了烧饼又买了两手臂大的麻花啃,觉得味道怪好的,便又买了三斤各种口味混的小麻花打算回去给虞琇沔尝尝,他若不喜欢就给斯年和郑安华还有奶娘。 这手臂粗的麻花啃着真够带劲的,记住地方下次让下人帮忙跑个腿,多买点。 就在曹振淩可咋可咋啃的欢快时,忽然一辆马车从身边缓缓驾驶而过。 曹振淩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听到好几个孩子压抑的抽泣声,但没哭出声的那种,闷闷的。 有些疑惑,又看向那辆马车就粗布的帘子,到是密不透风,若里面有孩子也不嫌热?还有,那马车车轮的压痕不轻,赶车的却是个四十开外的壮士男子,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又啃了两口,曹振淩见马车速度不快,便跟上几步。麻花依旧放在嘴里啃,不动声色的小跑几步,跑到马车旁,撤了下车帘,发现居然丁死,顿时觉得怪异更重,而这时似有回应,马车尾部被谁踢了一小脚,曹振淩见状也跟着敲了下,顿时里面踹的更急了。 这时马车里的人也发现,而马车里顿时踹脚的人停下,一个体型臃肿的女人从马车里爬出回头看了眼曹振淩,脸色阴狠,对车夫嘟噜了句什么,马车顿时被赶快了。 曹振淩扔下麻花,拽住马车车厢,双臂发力托住马车车尾,狠抓了把。 赶路的马被踉跄了下,而这人固然不多,但京城白天就没人少的地方,马车能快到什么地步? 那中年妇女立刻尖声叫起来“你干啥呢?干啥呢?拽我的马车?有什么企图?” “我听见一马车里有小孩的哭声,想要看看而已。”曹振淩沉下脸,这皮囊固然年轻,但却有种锐利感。 那婆娘见四周打量的目光顿时怒道“你个后生莫要乱说话,我侄女在里面睡着呢,小孩子调皮不听话哭哭闹闹也正常。” 曹振淩见他们还不肯把马车停下,还反而越干越快“那就停下让我看看,怎么做贼心虚了?这声音可不只是一个小娃的。”说着干脆快跑几步。 “我凭啥给你看?你个不讲理的后生,闪开闪开,别挨着老娘。”说着目光躲闪,怕是心虚。 四周旁人也是心存疑惑,人见状立刻闪开让路,曹振淩冷哼声,跑得飞快,一把抱住马头,双臂发力“做贼心虚!给爷我倒!!!”双臂忽然发力,愣是把那匹马摁倒在地侧卧。 马匹带动马车侧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