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玮凝进来的时候,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眉目清秀、身姿俊朗的年轻人。 也许任意一个其他女人看见自家孩子的交往对象如此出色,总是该满意了——但她偏偏不。 初徵心的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乖乖站起来,她已想不到下一步事态会如何发展,也只能听之任之。 “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陌生人在我们家。” “伯母,最近这个小区发生杀人案,不□□全,我来陪陪徵心。” 徐阵温文有礼,但依然得不到好脸色,初玮凝将眼神扫过他,说:“辛苦你了,小徐,像你这么敬业的侦探也是难得。” 初徵心:“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去哪里了?我们也担心你……” “我找老朋友叙叙旧,聊得久了没注意有电话。好了,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是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初徵心看到徐阵面色平静,心里却知道该是提那件事的时候了,然而那些话又像是会烫着嘴,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了许久,等到初玮凝从厨房洗好手出来,她才总算下定决心,说:“妈,我今天看到费雷冬了。” 女人的身子微僵,抬起头看向他们,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真的没有死。” 初玮凝微微张嘴,转头凝视着徐阵,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先回去。” 徐阵面带微笑,大概这辈子也从来没给谁这么好的脾气,他心细如发,比谁都能看清她眼底的冷意,也明白这其中的意味深刻。 年轻人步伐稳健,走到初徵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先走,稍后电话联系。” 初玮凝望着徐阵淡然自若的背影,目光停了停,才转头问女儿:“你在哪里见到费雷冬的?” 初徵心如实把情况说了一遍,并将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 “是吗?难道费雷冬又开始杀人了?” “他只是出现在现场附近,我认为他不是凶手。” “那个徐阵说的?” 初徵心也是实话实说:“他说,一个凶手就算犯罪手法彻底改变,但他的心理诉求应该是相似的,这次的案子并不像他做的。” 初玮凝淡淡地沉默。 初徵心:“你不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我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不再是你爸爸了,徵心,你只有我了。” 初玮凝走过来,温柔地抱着女儿,她的动作很柔缓,也是真情流露,那是初徵心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拥抱。 她说:“徵心,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才不同意你和那个姓徐的在一起,也不希望你去掺和你父亲的事情,你要乖乖听话。” “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初玮凝:“你说吧。” “……自从费雷冬走了,你很少回这个家,对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到底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想起那些事吗? 初徵心的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直到看见初玮凝垂眸,唇角微微下扬,她听见她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回避。对不起,徵心,我从来不知道要如何当一个好母亲。你也知道妈妈是做什么研究的,整天和那些技术员打交道,大概人也变得麻木了。” 她轻抚女儿的黑发,说:“但是你知道,我们领养你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我无法生育,你就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任何人连累,我不应该让你有半点危险。” 初徵心红了眼睛,紧抱着母亲的腰处,深深地自我检讨:“妈,有些事是我惹来的,也是我自愿的,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但是……徐阵他……” 她喘了口气,非要必自己说出来不可:“我还是想要喜欢他。” 初玮凝叹息一声,凝神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