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顾昭高兴了也许会赏个脸,吃上几杯。 顾昭不爱吃酒,也讨厌酒鬼,加上他心里有事儿,害怕吃酒误事,他便压抑自己,而赵淳润又稀罕顾昭喝醉之后的醉态,如此,他两人在家里常因为吃酒这样的事情私下里互相算计,当然,赵淳润当那是生活小情趣,可顾昭却是着着实实压抑了自己十五年。 老庄主这辈子也是个地头蛇,而今被人这样赤裸裸的反复打脸还是第一次,于是他便恼羞起来,话也有些不好听了。 “哎呦!小哥儿,你你……你这样不合适啊!老汉也是一把年纪了,家里都五世同堂了,不敢说旁的,老汉家里也有一根朝廷赏的斑鸠杖,小哥儿,不是老汉说你,我这年纪,也跟您家爷爷辈儿……不说了!不说了!哎!这是看不上我们庄户人家,嫌弃我们腌臜呢……” 这话一出,这二楼陪席的,具是冯家有头有脸的,因此,大家的面子便都有些不好看。 没错儿,这老头是势利些,可好歹也是上年纪了,这样侮辱人,可真是你的不对了。这村里教书的两位先生也是冷眼旁观,连连摇头。 不敬老,在古代可是大帽子。 顾昭不吭气,笑眯眯的该吃吃,该喝喝。他是无所谓,那边耿成却早就看不惯了,他放下酒杯,一伸手扯过这老庄主的衣襟往他那边带,一边咬牙根威胁道: “我说老东西,才将看你就不是个好鸟!你这老贼窟窿眼才将往墙根瞅,我就看你不对,怎么?还想拿捏谁?你也甭跟爷这里倚老卖老,论年纪你不是个儿,论辈分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给你脸那算你祖宗积德?吃你的酒是你祖坟冒青烟,而今不吃你的了,你待如何?再倚老卖老,小心爷爷杖不给你折了!” 这话毫无遮掩的在二楼回荡,一时间人便都吓住了。 冯裳在一边看不好,赶紧上来拦着,连连左右鞠躬作揖不迭,这货不是好玩意儿,最后竟然给顾昭跪下来了。 这饭是没法吃了,顾昭住了筷,那边阿德赶紧带着人端了铜盆,捧着绢帕,漱口水,一溜儿上来。 这楼上的人便看着顾昭漱口,净手,擦手,干手,慢条斯理的一通排场下去之后。 忙活完了,顾昭这才开口道:“算了吧,不知不罪,再者,他上岁数了,人都老糊涂了,好歹也是庄主,我看这脑袋不清醒的,那个谁?冯壮呢?” 冯裳一呆,这是要做什么? 阿德在一边笑嘻嘻的道:“爷,这边小爷才将带老爷玩去了,您忘了?” 顾昭拍拍额头:“呃,对了,我也老糊涂了!这样,两相算了吧,给我个薄面不要让冯先生为难,那个谁……这村里若有主事儿的来两只送客,好不容易三年一次的热闹,都别坏了兴致,这又不是一家子出钱!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在看着呢,丢脸可不是好事儿,这可是遥庄老少爷们的面子不是? 不瞒诸位,我这身子一直多病,正吃着药,忌酒,也是没解释清楚,慢待了老人家,可真过意不去!” 顾昭原本想刁难人,看到冯裳,他立时又想到这是个宗族社会,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冯裳全家还要在这里生存呢。 顾昭在这里给面子,却不想,这老庄主竟然真的倚老卖老起来,他觉着脸上热辣辣的,心里也真是糊涂了,不敢得罪贵人,冯裳他却是不怕的。 如此,这老贼左右看看,一伸手从那边席上,取过自己的斑鸠杖,对着冯裳兜头便打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七回 冯老庄主杖击了冯裳,这倒是令顾昭吓了一跳,最起码在这边,长这么大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以前看书,总说古代宗族厉害,而这种厉害顾昭还是第一次看到,冯老庄主将冯裳打了个头破血流,这来吃席的竟没人觉着他错了,只说,冯裳这人没请好,管你是不是上京的贵人,一个上了年岁的长辈打了自己家的晚辈,他还真就白打了。 而直到此时顾昭才发现,他还拿这老头真没法,因为冯裳不告他,他家中数代祖坟还在本庄,另,如顾昭对这老者追责,这是个伤及冯裳的死循环,人家是光脚的,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