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蝉子也不是好惹的,前前后后给白骨下了九九八十一种蛊,没一种得用,白骨练得邪功正好与之相抵,不过终究让她练岔气,彻底发了病。 那一段时期,白骨疯疯癫癫,来无影去无踪,没人摸到她的行踪,但每每总能出现在邱蝉子吃饭的时候,按着他吃屎。 长此以往,邱蝉子也恶心地吃不下饭,生生瘦成了皮包骨,每日一见白骨就各种花式吃蛊虫,别的不求,只求恶心死她。 白骨看吐了后,又无穷无尽地喂邱蝉子吃屎。 暗厂两大长老相斗,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三宗教众看在眼里,皆在心中叹为观止,毕竟要论变态,他们注定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二位长老的境界。 邱蝉子一见白骨便冷哼了一声,克制住当场吃蛊虫的冲动,当初和这小畜生恶斗时,为求效果生吃精心炼制的上百只蛊虫,可谓耗尽心血,心疼至极。 侍从上前替他披上毯子,“恭迎邱长老。” 邱长老揽过女侍从低头调笑,女侍从强忍着那枯木一般的手在肌肤爬过,面上压制不住的恶心。 白骨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里头走,便听女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偌大的石洞里回应阵阵,极为瘆人。 那女子被狠狠一抛,正巧扔到了白骨前头几步。 迫得白骨停下脚步,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团血肉模糊,上头还要蛊虫密密麻麻地啃咬,没过多久连骨头都啃得差不离了。 邱蝉子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不服侍我,就只能服侍我的蛊虫了……”阴冷潮湿的语气,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在这里若有人挑衅,害怕只会让他变本加厉的折磨你,迎面而上若没有实力,也不过是换一种死法,唯有变态中的强者才能在暗厂活下来。 这尸体丢在哪里不好,非要丢在白骨面前,摆明一个下马威。 白骨静静看着,微微抬步,一步不避踩在那些残骸上,那些吃饱的蛊虫被一脚踩破,露出暗黄带血的脓水,每踩一步神情便越显阴戾。 邱蝉子倒三角的眼阴阴一沉。 那些蛊虫见有新鲜的肉,能簇拥而来,只一丝之隔便会沿着白骨的脚底爬满全身。 她眼睛也未眨一下,微微提脚运力踩下,地面微有震动,慢慢裂开数道口子,周遭蛊虫皆被内劲震散开,一下四散何处,往何处爬去。 女侍从尖叫连连,前头站着地皆被沾上几只蛊虫,哪怕死虫,那恐怖的感觉也一下爬上心头。 白骨回头轻飘飘看了眼秋蝉子,眼里神情轻蔑,转过头踏着蛊虫往里头去,几只蛊虫如鱼泡一般爆破,负手嗤笑着往里头漫步而去,衣衫干干净净,面皮又生得好,便是肆意病态的模样也能轻易叫人迷了眼去,与邱蝉子这样皮皱的老东西反差太大。 邱蝉子眼里布满阴翳,面上的褶子皱成一道道如同沟壑,阴冷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杀人一般。 早晚有一天会让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暗厂做得是地下买卖,这钱可谓是金山银山而来,偌大地下暗宫光打造就费时历代厂公的诸多心血。 起初就是由东厂变化而来,那些权倾一世的大太监,买孩子培养成冷血无情的杀手终身为他所用。 那些孩子从小相互残杀,就像养蛊一般,活到最后的才是蛊王,才能真正活着进入暗厂。 而真正到了那一步,其实人早就死透了,只不过是会呼吸会说话的杀器罢了。 暗厂底下都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条条窄石桥纵横交错,寻常人稍有不慎就会掉落。 白骨穿过条条石桥,绕入又一个巨大的石洞,里头人极多却如蝼蚁,却悄无声息,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石壁上一块块石柱突出,排列而上,通往一个个山洞,危险有趣。 白骨为鬼宗的长老,住在最顶上,每每回屋都极为费时费力,每块石梯摇摇晃晃,极不牢固,稍有不慎就容易坠死,不过这对于鬼宗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 白骨一路行来,见者纷纷行跪拜大礼,“请白长老安。”她一路无视,到了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