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你能来看我便已然很欢喜了。” 白骨闻言一怔,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有哥哥心疼自然是开心的,可一想到他要去吃别人种的白菜,心里就发拧,“别人种得白菜没我的好吃。” 秦质闻言不置可否,眉眼一弯眼染笑意,似极为赞同,缓声温和夸赞道:“白白种的菜确实比别人的好吃,我很喜欢。” 白骨只觉眼前如花开一般,清润悦耳的声音落在耳旁似幽静的山洞,清风阵阵,石壁凝结的露珠,叮叮咚咚滴滴掉落,极为悦耳好听。 不过一瞬间,她心中便暗暗下了决定。 漆黑的暗室里随处摆着夜明珠,皆被一层暗纱盖住,只能隐约透出丝丝光芒,照得暗室朦朦胧胧。 白玉石案上没有放任何东西,一尘不染,极为干净。 只只铃铛挂在室内,如水晶帘条条垂下,暗室内封闭无窗,一丝风都没有,铃铛却时不时轻轻晃动着。 秦质一身白衣,领口袖间镶绣朱红繁复花纹,这般鲜艳的颜色越显面容清隽,温润之余不失雅致。长身玉立于只只铃铛前,手中的白玉簪子微微划过,玉碰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铃铛轻轻晃动。 朦胧的夜明珠光芒笼在容面上,衣上,莫名显出几分古怪神秘,处处透着诡异。 秦质眼睫微微垂下,遮掩着眸中神情,本就心思藏得深,现下越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模样也不似以往温润,周身隐约透着阴沉,只让人觉得压抑。 秦质默站片刻,才将玉簪插入发间,转身行至石壁旁,伸手微微一转壁上的石盘。 石门开启,光入其中,暗室内的无数只铃铛无风晃动,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摇晃。 秦质缓步而出,身后石墙缓缓关上,书架缓缓移动隔出两片天地,满屋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隔去暗室一片诡异。 楚复立在书房恭恭敬敬等着,手上端着木盘,盘上摆着一只新做的镂空铃铛,与送给白骨的那只一模一样。 楚复见秦质从里间缓步而来,上前一步,“公子,暗厂如今内乱正盛,已经找到机会着人混了进去,暗厂厂公心急寻蛊者欲用帝王蛊,厂中内乱无法顾忌。 所有一切已在公子掌握,只差换蛊这一步,可暗厂之中层层机关术相护,帝王蛊所置之处防护滴水不漏,每一步都是死路走一遭,换蛊根本不可能,不知那白骨可会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换蛊。” 秦质上去拿过木盘上的镂空铃铛,铃铛做工极为精巧,没有一处瑕疵,铃壁薄如却极为坚利,便是用重石砸之也无法损坏一处。 楚复忧心,“此人虽待公子不同,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未必会愿意替公子做什么,且此人又没什么野心,厂公之位对他诱惑根本不大,往日又是那般麻木不仁的模样,属下实在担心此人会挡公子的路。” 秦质将铃铛拿至眼前,铃铛随风微微转动,光泽若华,极为好看,银色流苏掺杂稀碎光芒,衬得手指皙白修长,铃铛轻晃,眼前人眉眼清润,如画般美好。 “活人总会比死人好用一些。” 秦质生辰将至,秦家连日来皆在准备宴席,宴请京都各家,族中亲眷皆要到府恭贺,琐碎之事极多。 这是儿子回京都后的头一次正式露面,个中表现与往后仕途直接挂钩,秦德山极为看重,一切亲力亲为,不曾放松一刻,府中人来往忙碌,唯有秦质半点不放心上。 生辰将至的前一日乌云密布,遥遥天际电闪雷鸣极为骇人,明明是大正午,天色却暗沉得可怕。 江前阁楼狂风呼啸而过,江上帆影避尽,乌云叠布,远处一道闪电凌空划过,只觉就在眼前。 秦质靠于矮榻上,淡看远处,这阁楼位置极好,江面天际皆映入眼帘,狂风如浪翻涌而来,破有风雨欲来风满楼意味。 待到斗大的雨珠一滴两滴砸下,楚复上得阁楼,“公子,马车来了。” 风声卷过灌满楼中,将楚复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远处江上巨风忽而卷起大浪,近处雨滴淅淅沥沥砸落在琉璃瓦上,乎近乎远的声音四散在风声中。 秦质静默片刻,才起身缓步行止楼下,不过这片刻的时间外头已经大雨洒落。 长街上的行人极多,见得大雨皆四散避逃,一声闷雷巨响,远处屋檐下避雨的孩童吓得啼哭,大雨忽而倾盆落下,屋檐上垂下道道晶莹剔透的水帘,盛夏的暑意顿时全消。 秦质径直出了檐下,小厮簇拥上前将伞高高举起,紧跟秦质身后,生怕着大雨淋湿了公子衣衫,楚复褚行紧跟其后。 远处马夫穿着蓑衣,立在马车一旁等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