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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便是一时起意,也不过是因为当做个正在兴头上的玩物,若是真有位高权重的人施压,或是以利诱之,轻易便能为了家族抛出去。

    看肃王这般,对白骨绝对是势在必得,他若是有所求,这一遭必定难逃,秦质这般温润公子如何护得住人,说难听点,秦府虽是世家大族,可秦德山这一支远不如旁的秦家子弟,说话自然微不足道,便是肃王今日私底下要秦质媒正娶的妻子相陪一夜,秦质也未必敢说不字,白骨自然更不必说。

    公良亶想到此便觉唏嘘不已,原本在他看来实力可怕的强者,现下却如卑微可怜的弱者,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半晌,那舞姬发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娇声,忽而软在肃王身上。

    公良亶忍不住瞥向席上,那张脸美目迷离,唇瓣轻咬,香汗浸湿竟是如此魅惑人心,他思绪莫名其妙转到了白骨身上,他那样冷漠的表情若是……

    脑子画面忽然浮起,他手一抖碰到了桌案上的酒盏,他回过神整骤然一惊,自己竟想这些,简直是疯了!

    肃王推开身上的舞姬,看着白骨□□连连,本还清秀的眉眼登时极为不堪入目。

    白骨面色很不好看,她感觉太阳穴的青筋在一下下跳,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心中滔天怒意。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往日在暗厂,谁不敬她,畏惧她,现下落得一无所有,竟还被当作玩物这般当面亵渎意淫,叫她如何不震怒气恼!

    第76章

    宴过中旬, 秦质温和有礼起身告辞,衣摆轻轻拂过桌面碰上酒盏,刚头完好酒盏忽而裂开两半, 里头的酒水漫出, 在矮桌上蜿蜒而去,沿着桌边滴落而下。

    肃王见秦质席上一直挡在白骨面前,早已心中不悦,闻言更是不屑。

    这秦质往日聪明, 今日倒是犯了糊涂,以为区区一个秦家就能与自己这个当朝王爷作对?

    简直不自量力!

    他今日必要将人留下玩弄几日, 到时再弄死了去,他秦家难道还敢为一个娈童不依不饶?

    肃王看向秦质身后那一抹白衣衣角, “秦家公子大方有礼,这一旁的小兄弟文静乖巧, 我往日也没见过这般乖巧懂事的小公子, 今日看着这位白公子很是欣赏, 就让他留下来在本王府里住上几日罢。”

    肃王心思早已摆在明面上, 席间的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期间还有几位做了肃王的说客,好言相劝威逼利诱皆一一道过, 秦质也应当知晓其中厉害,现下提出如何还有不从之理?

    秦质闻言面色不变, 不卑不亢笑言, “王爷厚爱, 秦质替义弟谢过,只他久在江湖游历,习得一身好拳脚,性子不愿受拘束,也不谙王府规矩,待我回府交代一二,让他学了礼数再来登门拜访,不知王爷觉得如何?”

    肃王听在耳里略一沉思,这江湖中人确实不好下手,更何况几日前在湖畔泛舟也见白骨露过一手,那轻功过水无痕着实惹人忌惮,既然秦质愿意会将人□□好再送来,那自然是最好,闻言便也面色缓和地与秦质称兄道弟一番,放了二人出王府。

    秦质带着白骨一路出了王府,一道上了回去的马车。

    马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驶动。

    白骨已然阴沉地滴下水来,可秦质的面色依旧平静温和,心里想得什么半点不曾露出,仿佛刚头不过游湖泛舟,月下听琴刚回来,这般雷霆之怒不显于表面,此间心思之重,城府之深何其可怕。

    二人皆不开口说话,马车里头一片寂静,只余夜间马车轮子在青石板上碾压而过的声音。

    白骨默了许久,唇瓣微动,语气平平开口,“你想把我送给肃王?”

    秦质闻言不语,微微垂首,伸手拿过她的手,答非所问道:“摸得舒服吗?”

    白骨闻言不明所以,一时摸不着头脑?

    秦质微微靠近,马车摇摇晃晃,车帘子时不时随风飘动,月光如水透过窗帘子撒进来,映在秦质眉眼处,惑人面容显得极为温柔,可眼底却没什么表情,莫名叫人悚然。

    秦质往日从未这样,一贯极为温和,现下却莫名可怕,白骨极为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不由微微往后退,后背靠上马车壁,蹙着眉头看着他。

    秦质没再靠近,隔着些许距离看着她,忽而微一垂眸,伸手按在她腿上,“我等得够久了,今日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白骨只觉贴上大腿的手掌很烫,伸手去推却推不开,那手搁在腿上隔着衣衫摩挲,那莫名而起的侵略之意叫白骨越发觉得不对劲,加之刚头那个肃王,让她很是敏感起来。

    难道秦质对自己……她想到这一点可能,只觉不可置信,似有些无法接受。

    马车忽而停下,外头楚复唤了声,“公子。”

    秦质淡淡应了声,又对着她温和一笑,“你先回去,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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