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您气出了个什么好歹来,我和我娘可不担这个责!” 说完又与许瑶光许宁道:“大姐姐三妹妹,我还有个病人立等着我,就不陪你们了,等过些日子我忙过了,再请了你们和五妹妹六妹妹来我们家,我们姐妹几个单独乐一日。吴妈妈,送客。” “是,县主。”吴妈妈忙大声应了,笑容满面的对许老太太做了个“请”的手势,“许老太太,您请吧。” 这么多年来,吴妈妈再没有哪一刻,像现下这刻这般痛快过。 许老太太却是要气疯了,只恨不能一掌拍死了吴妈妈,狗仗人势的东西,她治不了死丫头,治不了贱妇,还治不了她一个狗奴才了?然而她终究还在一面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面忍住了,嗔许夷光道:“你这丫头,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当真是自小到大从没变过。既然你还有病人等着,那就快去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横竖你娘在家呢,只是一点,你父亲的腿虽让你那位汪师叔给接好了,这两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肿得厉害,也痛得厉害,偏你汪师叔说,肿和痛都是正常的,我就想着,要不你抽空回去 一趟,给你父亲瞧瞧,看有没有法子多少缓解一点他的痛苦?你父亲是不对,但再不对也是你的父亲,你连素不相识的病人都肯给治了,总不能反倒连自己的父亲,不肯给治了吧?”只要人肯回去一次,就能有二次、三次,次数多了,就算她们母女仍不肯搬回去,也没有谁会再怀疑康宁县主母女与家族和夫家关系不好,所以才会别府而居,而只会说康宁县主是因为‘圣恩不可违’,所以 才会一直住在县主府了。 许夷光听得勾起了一边唇角,道:“许老太太说得对,我连素不相识的病人都肯给治了,许二老爷自然也没问题,就是许老太太确信许二老爷肯让我给他治病,敢让我给他治病吗?” 许明孝怕她,担心她借治病的契机整治他,甚至直接就弄死了他,只怕且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肯让她给他治病? 果然许老太太哑口无言了。 许明孝自然是不肯让许夷光给他治病,将自己的好坏甚至是生死,掌握在许夷光手里的。别说治病了,他如今都恨死许夷光,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她和李氏,连与她们母女同一个屋檐都不肯了,要是她这边巴巴的将人给请了回去,他那边却死命拆台,甚至恶言相向, 两边的关系岂非只能比如今还要糟糕一百倍?许老太太只得干笑道:“你这孩子,你父亲怎么可能不肯让你给他治病?不过我方才想了想,他今晨起来,已经觉着比昨儿好些了,看来汪大夫的手法和方子都是没问题的,那就再过两日再看吧,指不定这 两日,他就恢复得越发好了呢?你不是说有病人立等着你吗,那你快去吧,别为我们耽搁时间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知道……”话没说完,已让许夷光打断了,“许老太太,我再说一遍,我和家母已与许家没有任何关系,请您立刻离开。也请以后都不要再来,因为您来得再多,结果都是一样,绝不会有丝毫改变,甚至极有可能下次 再来,您连我的面都见不着,连我家的门都进不了了,届时丢脸难堪,被人说嘴的绝不会是我,您不信就只管一试!吴妈妈,送客!” 许老太太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次换许瑶光打断了她,因为知道许夷光是绝不会让李氏单独面对许老太太的,她们不走,就只能一直耽误她的正事下去:“祖母,既然二妹妹与二婶婶都不得空,我们就先回去吧,二叔三叔都病着,爹衙 门公务繁多,大嫂又快生了,家里可离不开您。” 说完压低声音,“祖母,大嫂可就快生了,万一……不顺利,可离不开二妹妹的帮助,所以如今万万不能惹她不高兴,不然……您总不能只心疼二叔,就不心疼大哥大嫂,还有您没出事的曾孙子了吧?” 许老太太闻言,终于不说话了。大太太看重这么久才盼来了的长孙,她何尝不是一样,可谁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林氏又瘦,万一明儿难产了,满京城除了许夷光,还有谁能救他们母子?若许夷光不肯救,别人见 他们舍近求远,最后还可能没得到好结果,又会怎么想? 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于是许老太太终于悻悻的带着许瑶光与许宁离开了,许夷光与李氏的耳根,也终于恢复清净了。李氏这才嗔许夷光道:“敏敏,说了我能应付的,偏你怎么也不相信,又替我挡在了头里,人家家里都是当娘的百般心疼宠爱女儿,咱们家掉了个个儿,换成你百般心疼宠爱我了,也不知道你前世欠了我什 么,所以这辈子特地还债来了?” 许夷光笑道:“这样不好吗,娘难道不喜欢我心疼宠爱您?不过您放心,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一定让您独自去面对,这样行了吧?” 心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