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省得车夫在外面听见了,暗地里笑话儿‘真是好生不要脸的两个人’。” 傅御笑道:“他不敢的,是不是啊?” 可怜的车夫只得在外面应道:“将军,什么敢不敢的啊,我压根儿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逗得许夷光笑不可抑,一直到回到侯府,都还忍不住笑。 七月过完,进入八月,随着桂花的清香一夜间溢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夏日终于彻底过去,天气也终于彻底凉爽了下来。 等过完中秋节后,时间好似眨眼间,便来到了越发秋高气爽的九月,京城上空又开始飘荡起了菊花的清香味儿和螃蟹的鲜香味儿。 再然后是十月,十一月,等京城积雪压顶,人人都冻得能不出门,便尽量不出门时,傅烨的婚期到了。 靖南侯府自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到了正日子前两日,许夷光与傅御也各自告了假,没再进宫或是去九芝堂,而是留在了侯府帮忙。 新二奶奶的嫁妆很是丰厚,足足八十八抬,很符合她正三品沧州卫指挥使嫡长女的身份,据说这还是顾及着甘氏这个长嫂的颜面,特意减少了的,不然还得更丰厚。 铺妆、晒妆当日,靖南侯夫人有多喜悦与得意,自不必说,一面与宾客们谦虚的应酬着:“咱们这样人家,嫁妆多少都无所谓,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您说是不是?不过亲家的确疼女儿,我这个做婆婆 的,以后只有也把她当女儿疼,才能回报亲家的这番情义一二了。” 一面有意斜睨了许夷光好几眼。 看得许夷光是满心的无语,你儿媳妇家世再显赫嫁妆再丰厚,与我何干,你又至于与我比吗,指不定你儿子早为曾经的年少轻狂后悔不已了,我更是从头到尾就没放在心上过,就你还耿耿于怀,又是 何必? 还平白得罪了能干贤惠的长媳,代家‘的确疼女儿’,意思就是甘家不疼女儿了?没见甘氏在一旁笑容都淡了许多么,叫妯娌两个以后要怎么相处…… 想着,不欲再看靖南侯夫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带着小寒往一边去了。 自不知道靖南侯夫人看着主仆两个的背影,心里越发的得意与称愿,贱人,知道自惭形秽了吧,哼,我精心挑选的儿媳,当然从家世到嫁妆,样样都碾压你,甚至连你那张自来引以为傲的狐媚子脸蛋 儿,她也绝不会输给你,你自惭形秽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想到儿媳,不免又想到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这几个月以来,瞧着倒是正常多了,想来等明儿娶了亲后,定会更稳重,与儿媳自此好生好日子,那也不枉她费心为她求了这么个好媳妇儿来,不枉她为 他只差操碎心了! 许夷光去到一边后,见四下无人,本是打算回自家的清风堂去躲一会儿清净的,到处都吵吵闹闹的,吵得人头都疼了。 可惜未及举步,二夫人就笑着走了过来:“四弟妹这是要去母亲那边儿吗,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许夷光只得笑道:“好啊,二嫂请。” 余光看见二夫人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心里委实不想与她多说话儿,索性由得她说个不住:“咱们大嫂可真是好福气,两个儿媳,一个能干贤惠,一个家资丰饶,我也不敢奢望我们烁哥儿能娶到这么好 的媳妇,能有大奶奶二奶奶的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自己只偶尔“嗯”一声或是“哦”一声的虚虚应着,心里却想着二房那些个姨娘通房们。 据说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的日子都极不好过,许夷光自己是正妻,与李氏母女两个早年又是吃过妾室亏的,当然不至于同情那些个姨娘通房们,可就算有错,也是二老爷错得更多,甚至可以说是罪魁 祸首,二夫人要算账,也该找二老爷才是,又何必一味的为难那些个身不由己的姨娘通房们? 而且二老爷那个外室才死多久呢,还等同于是一尸两命,她就一点不觉得亏心或是害怕,一点不怕有报应吗? 可惜事实证明,二夫人的确一点不怕,不然也不能这般的精神焕发了,大抵是经了上次的事后,有了底气,誓要彻底翻身当二房的家,做二房的主了?许夷光作为小婶子,不好说什么,也不打算说什 么,惟有暗自摇头,然后与二夫人越发的保持距离。 好在虚应了一会儿,清心堂便到了,二夫人只得暂时打住,与许夷光一道进去了。 就见清心堂也是宾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