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傅律奉命守在里面的几个心腹喝骂了好一阵,也不管用,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拔了刀,生生砍掉了就近一位夫人的手臂,令其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痛得晕了过去,众人又惊又恨又怕,终于由冲昏了她 们头脑的愤怒当中醒过来了神来之下,才不得已暂时消停了下来。 饶是如此,钟氏与甘氏依然吃了大亏,浑身都痛,头发被扯掉了,脸手也被抓咬得全部都是血印子,简直惨不忍睹。 惟有代氏,因怀着身孕,让钟氏和甘氏死命护着,方要好一点,却也好得有限,照样是狼狈不堪,方一得了自由,便立时捂住了肚子,泪如雨下,难道她真的护不住自己的孩子,真让他连来这世上看 哪怕一眼,都做不到吗? 钟氏与甘氏见代氏落泪如雨,也是心如刀绞,尤其甘氏更是感同身受,真的快要忍不住冲出去,求傅律不要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好歹给孙子们留一条生路了。 可她知道自己纵出去了,只怕也是不可能求得公爹回心转意的,男人的心本就要比女人的心更狠,没有了男人顶立门户,她们孤儿寡母也的确寸步难行,指不定还不如死了的干净;何况她为儿子们求 生路,就意味着她在亲手加快自己夫君死的速度……夫妻恩爱了这么多年,她又如何做得出来?! 外面傅律见傅御竟然还不妥协,虽是意料中的,依然很是愤怒。 一把扯过汪思邈,便扯下了堵住他嘴的破布,冷笑向傅御道:“傅御,你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便成全你,先送了你岳父上路……咝,不过这只是个便宜岳父,想来我纵杀了他,许氏也不会太怪你 ?那我们就试试吧。” 说完又向汪思邈道:“永安伯,你若是不想死,就大声向你的便宜女婿求救,求他务必救你一命,指不定看在叫得这般惨,他就心软了那么一二分呢?” 汪思邈却是哈哈笑起来,道:“向你一个乱臣贼子惨叫求饶?你脸还挺大的,也挺厚的哈!废话少说,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要是叫一声,我都不姓汪!反正我前脚死了,后脚你也会跟上的,我在黄 泉路上等着你,等着你全家啊……唔……” 话没说完,已是一声痛苦的闷哼,却是傅律一剑柄打在了他胸口上,立时痛得他弯下了腰去。 可除了那一声闷哼,他竟是真没再喊过一声,更别提求饶求救了,傅律自己知道自己那一下有多重,又不能真轻易就杀了汪思邈,少一个许氏的至亲,他就少一个有力的筹码……只得又扯下了李氏嘴里 的破布,想着李氏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不胆小怕事? 她又是许氏的亲娘,不比汪思邈是后爹,她一哭一求,许氏岂有不崩溃的?那自然便有希望了。 可惜李氏终于能说话后,态度竟然与汪思邈差不多,“敏敏,熠之,你们别管我们了,不就是一死吗,我们这辈子也算是值了,万不能因为我们,就累得你们白白坏了前程,甚至是性命,你们可要记得 ,还有两个孩子在张掖等着你们呢!” 李氏平日再是柔弱、不问世事呢,也知道谋逆这样的大罪,是哪个皇帝都不可能饶恕的,那傅律利用他们威逼女儿女婿,不是逼着他们也去死吗?那她宁愿自己死! 傅律不想李氏明明都怕得浑身直颤了,嘴巴也是这般的硬,气极反笑,怪叫道:“还真是深明大义,无私奉献,情深义重的一家子呢!只是大人能说死就死,无怨无悔,这么小的孩子,永安伯与夫人, 你们做父母的,竟也忍心吗?傅御,许氏,你们做姐姐姐夫的,当真也一点不心疼?” 一面说,一面已自亲卫手里接过了崧哥儿,高高举起,又道:“你们说,我要是一不小心失了手,把这孩子给摔了或是跌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汪思邈与李氏的脸立时惨白如纸,他们不怕死,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幼子也陪他们一起死。 随即汪思邈已怒骂道:“如此小人行径,你靖南侯竟也做得这般顺手,不怪会事败等死,你今日若是敢伤害我儿子,我就算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傅家每一个人,我就算追到阎罗殿去,也定要让你 们傅家每一个人都永世不得超生!” 身为一个大夫,还是一个绝不同于这个时代其他任何一个大夫的大夫,汪思邈竟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可见气恨到了什么地步! 李氏则是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女儿是心头肉,儿子又何尝不是?老天爷何其残忍,要让她做这样的选择! 许夷光心里只有比李氏汪思邈更痛更恨的,不止是因为崧哥儿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更因为她也是当娘的人,她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