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熊俊青却每天都被他媳妇撩得心惊肉跳。这也难怪白锦灏都要跟他拆伙了。 * 等到苏筠筠跟着她男朋友开车走了,同学们也很快就各自散了。 胡甜甜拖着行李包一路往车棚走,刚好一抬头就看见小野猪朱书文,正垂头丧气到往校门口走。 看得出来,他刚刚去校医室看过舒扬了,两人见面后似乎不太愉快。 其实,朱书文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还是个幼崽呢。可是,此时他脸上却了几分沧桑,几分属于成|年|人的无奈。 胡甜甜实在对他家这城里亲戚挺感兴趣,便拖着旅行包三步两步追了上去。然后又把旅行包塞到了小野猪的手里。 两人也算是老邻居了,朱书文知道她力气没那么大,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行李包也接了过去,他又看了胡甜甜一眼,才开口说道。 “你怎么会跟那位的女朋友那么接近呢?也不怕惹事呀?” 胡甜甜笑眯眯地说,“既然都下山了,自然要好好结交新朋友。我胡甜甜交朋友一向随缘,不看身份的。倒是小野猪你才奇怪吧?舒扬不过是你家的远房亲戚,又不是你亲弟弟,也不是同族,你至于这么关心他的死活吗? 舒扬愿意做什么,你就让他做呗?这种人就该被现实好好打击几次,才能顺利长大。小野猪你干嘛还这么垂头丧气的?就跟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朱书文一脸苦恼地垂下了头,因为同是类兽人,又是老家的朋友,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刚好他心里也正苦闷着,就忍不住都跟胡甜甜说了。 “我是真不想理舒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可如果我当真不管他,舒扬被大佬弄死了,我妈又该生气了。她总说我姥姥家我舅舅家都不容易,让我们能照顾他们就照顾他们一二。这次高考也是我妈特意让我考华大的,就是为了照顾舒扬。不然我就考老家的大学了。 舒扬他们这些亲戚又是好的话,我自然也就照顾他们了。可是舒扬那一家子,在人类社会虽说混得都不错,地位很高。可实际上却已经把自己的祖宗忘得差不多了。那一家子都鼻孔朝天,自以为很了不起,还把我们家当乡下亲戚看。实际上,就连面对什么危机他们都分不清楚。我爸因为这事,没少跟我妈打架。我们兄弟几个也没办法,只能忍着,悄悄帮着舒家一些。”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可到现在,朱书文却越发明白一个了道理,娶妻当娶贤,像那些脑子不清楚,一心贴补娘家的媳妇还真不能要。 当年他父亲就是被母亲的美色所蒙蔽。结果娶回家,母亲却一直顾念着娘家,总是让父亲和他们帮衬着娘家。搞得他们一家子跟舒家保镖似的。 到了现在,他父亲那个老实巴交又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实在被她母亲弄得受不了。要不是因为有好几个孩子,父亲早就跟他们母亲离婚了。 胡甜甜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这么说来,你家也不容易啊。不过,当初你家族长老爷爷怎么就没管过你爸结婚的事?” 朱书文摇头道,“我们全族都比较粗犷,各家过各家的。不像你们族里每个月都要大集合,很多事情都全族一起做。就算要结婚,也得获得族长的祝福。” 俩人一边聊着,朱书文一边帮着胡甜甜把行李包捆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他又问道。“你们家规矩那么多,怎么会同意你一个人过来b城上大学呢?” 胡甜甜小声说道。“其实没同意,我私自跑出来了。对了,小野猪,你可我记得帮我保密。” 朱书文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更何况,我放假还要去工地打工,根本就不回家。” 胡甜甜一脸震惊地说道:“不是说舒家对你们家很照顾么?金钱上没帮着点?怎么还要你去工地打工呢?” 朱书文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又说道:“你看舒扬那德性,也知道他们那一家子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表面上客气点,我敢要他们的钱,舒扬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就这样,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各走各的了。 胡甜甜离开前回过看向朱书文的背影,她总觉得这个年轻的男孩子,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似的。 朱书文就像是苦情连续剧里,被极品亲戚糟蹋了的大好青年。 一时间,胡甜甜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实在觉得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