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以后一高兴还要跟着她一起贪啊?” “我……”沈扈气到摇头,大义凛然地对他说,“行,其他的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说,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家主子不管怎么样,原则还在,证据达到能扳倒她的时候,我会立马动手绝不含糊。” 一瞬间,扎鲁和折觉得他们的主子认真守卫原则底线的样子,真帅! 可是他们家主子在对待顾尽欢的事情上,有一条毛病,使他们忐忑,那就是——嘴上天花乱坠、手上不动分毫的典型“光说不练假把式”。 因为这个毛病,不知放掉了多少次拉她下马的良机。 “那主子,你打算怎么办呢?” 沈扈眉头一皱,说:“元汉那边交给这个马春风差不了,就怕他为了公报私仇耍心眼,连累我替他向上奏明,别到最后逮不着狐狸反惹了一身骚。这个人我从来不了解,还真不大放心。不行,我还是得观望一段时间。” 扎鲁知道他主子说这些话其实很认真严肃,可还是忍不住借吐槽给他提醒儿:“你就给自己的不忍心找借口罢。” 沈扈心下当即一触: 我确实有许多不忍,之前放了她那么多马一直没有怎么后悔,因为她还没做到能让我深恶痛绝、必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说真的,对她,还存在一份信任——她不会让天下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我会错么?她会错么? 这个女人,看上去心思单纯,可心思单纯者,也并非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能祈祷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了。 * 话说那头,尽欢带着宣琳,不,准确的是宣琳拖着尽欢上街。 宣琳长这么大,其实也不大,除了每年随父母去灵犀寺上香祈福,从不曾一个人,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出门逛过街。 她见到什么都好奇要去摆弄摆弄,摸完了面具玩兔儿爷,买完了糖葫芦要风筝。 “师傅带宣琳去郊外放风筝罢?”她小小的个子扯着线都拖到地上的风筝,抬头满脸期待地问。 尽欢欲言又止,还是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去了西郊。 宣琳偶尔挣开,两只小肉爪举着风筝蹦蹦跳跳地看。 途径西市时一条小巷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对儿年轻男女身上。 在她注意到的时候,恰好望见女子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而这一男一女十分有默契地一同弯腰去捡,相视一笑的样子很俊很美。 本没有什么,若是搁在全天下的大街上,这是定见怪不怪的,然而此刻尽欢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 女的没有一动不动地等着男人去捡,自己的事情下意识自己去做,这女孩儿不是个不讲理的自私之辈; 男的第一反应是去帮她捡,而不是甩着膀子什么表现都没有,这男孩儿也很温柔体贴。 一个自主独立,一个细腻贴心,都能顾全对方的心意,必定很幸福很相爱罢…… 她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欣慰的浅浅笑容,眼中含着祝福,和,感伤。 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多想有这么一份温暖、真诚、平淡的爱情,也幻梦过能有个愿意保护她、疼爱她的男人,哪怕自己一直付出着、期待着、独立着,只是为了有那么一天那个男人也能下意识替她弯一回腰。 可惜没有。 怎么都等不到那一天,于是她带着失望和泪水离开了那里。 她看着天空太息一声: 真想再来一段时光,我能够还像过去一样傻傻地、热情地爱恋着一个人。 可是,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