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作坊的五段精纺暗花绸缎啊!”伙计哭丧着脸,嘴却一点不含糊。 “怎么办?”榆儿亦苦着脸道。 “别看我,你看我像有钱的主吗?”栗原摊开两手道。 幽绝冷着脸,脸色微微有些发黑。 “这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这一年、不、三年的工钱就都没了!这可叫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伙计又哭道。 这次他可是真哭了! “这样吧,我倒有个办法。”榆儿道。 “什么办法?”伙计赶紧问道。 “是我这只手不小心划坏了这么贵重的绸缎,不如,就把我这只手赔给你吧。”榆儿道,“你借我一把刀,我这就剁给你。” “啊!”伙计大张着嘴,想合也合不上。 榆儿也不多言,将柜台上裁布的刀拿在手里,对着自己左手就砍了下去! 如她所料,她的手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正是幽绝。 幽绝将她手中的裁布刀夺过,“哐当”一声扔回柜台上,自袖中取出一锭十两的白银,搁于柜面。 伙计忙上前收了,一边擦眼泪,一边眉开眼笑地道:“谢谢公子。” ******************************************************************** 三人出了绸布庄,栗原在先,领着二人来至一座华丽危起的酒楼。 楼上一块匾额,书着三个大字:“聚贤楼”。 “到了净月城而不到聚贤楼,那就等于白来。”栗原回身向榆儿笑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非来不可了。”榆儿笑道。 三人前后进了酒楼。 此时尚早,酒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客官几位?”一个小二忙上前笑容满面地招呼。 “三位,要雅座。”栗原道。 “几位楼上请。”小二道。 忽闻身后另一个伙计道:“去、去、去,谁让你进来的?” 回头看时,一个身穿粗布衫裙的老妇人正在门口探头,一只脚刚跨进门里。 她一身衫裙已洗得发白,肩上、背上、衣角皆打了大大的补丁。 这衣服应该很久没洗过了,因为上面满是污渍。 她的头发也很油、很脏,胡乱梳了一个髻,额上、花白鬓边散落着缕缕发丝。 还拄着一根已经磨得极为光滑的拐杖,上面也尽是乌黑。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乞丐。 伙计上来赶她,她不敢再进来,却直往里伸着脖子,侧着耳朵像在听什么。 “小二哥,这几位是新客人吧?”老乞婆道。 “你天天在这门口,客人都给你吓跑了,哪儿有什么新客人。”小二不耐烦地道,“快出去、出去。” “好、好、我出去。”老乞婆收回了跨进来的一只脚,回身用拐杖探着路走了。 原来,她的眼睛并看不见,是个瞎子。 “这个老乞婆几乎每天都来,在门口一呆就是一天,扰了几位雅兴了。”领着榆儿几个的小二赔笑道。 “给她点儿吃的就是了。”榆儿道。 “给了,她就坐门口吃,吃完了还在。”小二道。 说着,已引着三人来至二楼一间雅间中,不一时便上来热茶。 “现在可以点菜吗?”榆儿问道。 “当然,您尽管点,我们这聚贤楼,那可是远近闻名,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只要您说个名,我们一准儿给您做罗。”小二唾沫横飞、满脸自豪。 看来这“聚贤楼”三个字,已经把他的脑子洗得差不多了。 “小二,来。”栗原伸出一指向小二勾了勾。 小二伸过脖子来,道:“客官,您吩咐。” 栗原伸出右边胳膊勾住小二脖子,道:“你们这聚贤楼的名头呢,爷早就知道了,你只管把你们最好的、特好的、别人不敢点的菜,全给我上了,就行了。” 这小二在聚贤楼,什么样有谱的爷没见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