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回去吗?”宁葭道。 “是,家中有些事。”柳重荫道。 说罢与孔怀虚、宁葭作别而去。 “孔先生,这些都已经干了,您收好吧。”宁葭将衣衫递与孔怀虚道。 孔怀虚却望着她不言语。 “我帮你放到屋里去吧。”宁葭道。 “不用了。”孔怀虚走上来接过她手中衣衫,又望着她不语。 “孔先生?”宁葭奇道。 “这些不是你该做的事。”孔怀虚道。 “只是小事,就怕、我做得不好。”宁葭道。 “到底是不是你?”孔怀虚直望着她不转眼,眼中的疑惑与光芒让宁葭感到迷惑。 “什么?”宁葭奇道,在他的目光下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孔怀虚却叹了一声,道:“没什么,多谢。” “孔先生不必客气。”宁葭道,满腹狐疑地独自回转。 ****************************************************************************** 又过得三日,里尹曹恒突然将全村村民召集到青龙庙前的戏台前,宣布了一件事。 “居住在青云村的每家每户都要上缴房屋租借银两,按户征收,每户每年五百钱,私塾、铺面的每户每年三千钱,有公差的每户一千五百钱。”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为什么?”台下嚷道,“我们祖辈三代都生活在青云村,从没听说过要交什么租银!” “就是,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青云村的人,凭什么收我们的银钱?” “大家稍安勿躁,”曹恒道,“这是县太爷下的征收令,不仅是青云村,整个离凰县都是一样的。” “整个离凰县?”众人道,“那也要讲讲天理王法吧?” “这是县令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只听一人大声吼道,一个官兵模样的人骑在马上向地上众人道。 村民们见了这些人,立刻收了声。 “限你们半月内缴清租银,否则,每五日执行一次鞭刑,直至缴清为止!”那人又大声道。 宁葭在台下闻得此话,大吃一惊。 众村民皆是愤懑在胸,却不再有人言语。 那几人撂下话,自骑马扬长而去。 村民们也无奈散去。 ****************************************************************************** 宁葭亦随桃叶、六顺、孔怀虚、袁丘、圆觉、秦家兄弟等离了戏台。 “县令大人行此不仁之事,怎么不去朝廷申告?”宁葭向孔怀虚道。 “须能申得才好。”孔怀虚摇头道。 “县太爷祝贤向来手段狠辣,鞭刑已经算轻的了。”袁丘道。 “算轻的了?”宁葭道。 “剁手指、脚趾这些都算轻的了,还有削膝盖骨、砍去手脚、剥去身上一块皮的,那才叫生不如死呢。”袁丘道。 “还有、这样的刑法?”宁葭直听得脊背发凉,胸口发闷。 想起前几日“观礼”时侯三的惨状,更觉心惊。 “姐姐。”六顺则紧紧抓住了桃叶的胳膊。 “别怕,没事的。”桃叶搂住他安慰道,却也禁不住颤了声。 宁葭只见过一次而已,而离凰县的人却是无不深知的。 每每有这样的刑法,官兵们便会将百姓们赶到刑场“观礼”。 桃叶与六顺自生来便在这青云村中,这样的“观礼”并不少见。 “冯阿牛,记得吗?”袁丘道。 “就是那个纵火的冯阿牛吗?”宁葭道。 “就是他,他一年前被剁去了一个脚趾。”袁丘道。 “为什么?”宁葭惊道。 “因为骂了不该骂的话。”袁丘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