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军服?”安青突然停下脚步,盯着稚晖道。 “是,完全不一样。”稚晖道。 “这个老狐狸!”安青恨声道,提着剑向宫门跑去。 “五公主,你别去,他们人太多了。”稚晖连忙追着她喊道。 安青一把拉开宫门,向父皇的寝宫天璃宫跑去。 跑得一段,已看见异服的兵士迎面冲了过来。 看他们装束,当是南竹之兵。 安青一把利剑舞开,这些兵士皆抵挡不住。 待她赶到天璃宫,只见几位禁军头领和匆匆赶来的几位皇子正与敌军战在一处。 事出突然,几位将军前几日已被费丞相遣去奉治救援,而敌军中有两名猛将,此时天璃宫乱作一片,嘶喊声、哀嚎声不断,地面上、宫墙上皆是鲜红触目的血渍。 安青被一名将领拦住,进不得寝宫,心急不已。 “父皇!”安青急得叫道。 “都给我住手!”忽听得一声喝道。 费丞相将一把剑架在荷风国澄敬帝脖子上,走了出来。 他的两个儿子亦跟在他身后。 “谁再乱来,我就杀了他!”费丞相吼道。 荷风国的将士们见此情形,谁还敢乱动,无奈都放下了兵器,束手就擒。 “费祎,你这个狗贼!你快放了我父皇!”安青吼道。 “放了他?”费祎道,“五公主,你以为还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吗?” 说罢向手下兵士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你们一定要替我杀了这个逆贼!”澄敬帝忽道,将脖子在剑上一横,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父皇!”安青等大惊道。 安青抖起手中长剑,直向费祎刺了过去。 却被另一把长剑架住,一个身披灰色僧衣的和尚挡在了费祎身前。 安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惊道:“师父?为什么?” 此人正是安青的授业师父欢颜大师。 “五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莫要怪为师。”欢颜大师道。 “原来如此,我竟然没看出来,你竟然……”安青痛声道,咽下此声,抖开长剑,刺向此人。 然而,她哪里是对手,处处受制、处处落险。 腕上金环之力亦全被封死,竟毫无还手之力。 四个禁军领将已躺倒两个,三位皇兄亦是身负重伤,苦苦支撑。 安青心中痛急,将一把剑赫然舞开,全然不顾自己自身安危。 欢颜大师见她如此不按章法,倒有些乱了阵脚,被她一剑刺在左臂之上,连忙敛定心神,专攻安青破绽之处。 安青此时只想杀了眼前这些仇人,根本不去闪避,一剑直向欢颜大师胸前刺去。 欢颜大师侧身让过她剑锋,手中之剑却直指安青喉间。 “五公主!”躲在暗处的稚晖惊呼道,又连忙捂紧了自己的嘴。 忽然一道青光推来,欢颜大师顿时向一侧跌出两尺,重重地撞在宫柱之上,鲜血喷出,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费祎大吃一惊,再看宫瓦之上忽然飞身跃下来数人。 还有一人黑发披散,瘦削身形,坐在屋顶上并不下来。 落至地面的几人,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公子,剑眉朗目,鼻直口方,面色清润,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风采。 左手握着一根三尺来长的手杖。 正是殷穆虞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费祎颤声道,见欢颜大师之状,心中难免惊惧。 “是你?”安青望着来人道。 “我来晚了。”穆虞道。 “待我杀了这狗贼,再言其他。”安青道,抖起手中剑来,直向费祎刺去。 费祎的两个儿子连忙上前挡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