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都打算打个盹,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喊,五个人都惊醒了三分。 然后听到里面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陛下你、你骗人!” 五人面面相觑地愣了一瞬之后,各自扭过头去,面红耳赤。 “我们去给大人换茶来。”两个大宫女该是五人里面子最薄的,立刻给自己找了事,手上利落地将案上的茶盏一收,这就避出去了。 尚寝女官虽然见这个见多了吧……可从前在后宫里头,鲜少听见有这么大动静的啊。 嫔妃们哪敢说“陛下你骗人”啊?她刚才都怕一会儿陛下是不是要翻脸走来着,但等了一等,好像没这意思。 那她就只好继续在这儿盯着,这是职责所在。 然后她突然就觉得旁边待着两位宦官有点别扭…… 虽然宦官挨了那一刀不算那人吧,可也不是女人啊。尚寝女官怎么都觉得自己跟俩男人一起听这种动静十分地不合适,自己又不能走,她就琢磨着暂时把他们支走。 于是尚寝女官清清嗓子:“徐大人……” 徐世水笑着:“女官。” 尚寝女官说:“您看您是不是……往太医院走一趟?这该备的药,也不知道他们备了没有……” 后宫里头一直是这么干的。几个位份低的小嫔妃,陛下不怎么上心,偶尔见见也不打算让她们有孩子,召见完了第二天总要赐一碗药。 这阮氏她连小嫔妃都还不是,尚寝女官觉得这么一说能把徐世水支开。 结果徐世水说了:“这个啊……您甭操心了,陛下不会让她喝的。” 他说完就看向师父,见师父点头赞许这说法,心里有点得意。 这事,徐世水是摸对了。 陛下见完了那些小嫔妃又给她们赐药那是为什么啊?那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是他实在对她们喜欢不起来。 若他不喜欢的人有了孕,他再刻意地知道该去护也难以多费什么心。可有了孩子就等于在后宫立了个靶子,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但阮氏不一样,陛下早就习惯于护着她了,有了孕他只会把她护得更严实。俩人又情投意合的,他肯定想让她有孩子。 所以备什么药啊?白跑一趟! 他这么掂量着,里头又一句声音越走越高的:“别别别别……” 尚寝女官:“……” 之前是自己手底下的哪个过来教的阮氏啊?到底是怎么糊弄事来着啊?阮氏这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啊! 在听到阮氏哽咽着喊出一声“讨厌”之后,尚寝女官可算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头把手里的笔和册子一放,起身一福:“两位大人,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别的可记了,该写的这一笔写完了,我在这儿待着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您两位歇好。” 陈冀江和徐世水:“……” 唉!得亏了他们俩是宦官啊,不然听着这动静,他们也受不了。 师徒俩就支着额头揉太阳穴,揉了会儿,陈冀江说:“不行,还是得去趟太医院,药还得备着。” 徐世水一惊:“师父?” 陈冀江已经起身悠哉哉地往外走了,跟他说:“你跟这儿留着,别一会儿里头叫人没人应。这药啊……我是怕阮姑娘明儿个下不了床。” 徐世水一脸恍悟,心说师父你很懂啊! . 寅时,天边刚泛起点微光,谢昭准时地醒了。 看看怀里卧着的美人儿,他想让她接着睡来着,甫一挪才察觉她抱着他的胳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