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寇肖,便招手示意他过去。季寇肖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一旁的侍者,朝季绍盛走过去。 “父亲。” 季绍盛见季寇肖走到自己身边,笑着对他介绍道:“这是你厉叔的儿子,霍修。” 厉霍修看向季寇肖,漆黑的眼睛黑曜石一样深邃,他朝季寇肖微微一笑,伸出手:“厉霍修。” 季寇肖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那只骨节修长的右手,顿了一下,隔了几秒钟,才伸出手同对方轻轻地握了一下。 “季寇肖。” 季绍盛笑着拍了拍季寇肖的肩膀:“霍修是商界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你可得多向他学习。” 季绍盛的为人虽然平和温厚,但也不经常夸人,能够得到他这样高的评价,可见厉霍修给他的印象实在是不坏。 一旁的厉霍修则微笑着谦虚道:“您过奖,晚辈该多向您学习才是。” 季绍盛摆了摆手:“霍修,你太谦虚了。” 两个人互相恭维几句后,又兴致勃勃地聊起来。季寇肖站在一旁,既插不上话,又不好就这样离开,只能像是座摆设一样待着。 相比于季绍盛,季寇肖对厉霍修的印象说不上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由于职业的缘故,他有着类似野兽一样敏锐的直觉。从见到厉霍修的第一面开始,他就产生了莫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类似于猛兽在见到另一只猛兽时的压迫与危险感。 季寇肖在生活上是个相当强势的人,并且习惯于掌控一切。通常情况下来说,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多数都是心理素质很强的人,而季寇肖却是例外。 事实上,上一世亲眼目睹祖业败落,家破人亡的经历,让他在内心深处极度没有安全感,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不能够相信别人,并且习惯于掌控一切。 而厉霍修这样一个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危险的男人的出现,让他在不自觉间就产生了敌意。 ———— 梁苏韵坐在梳妆镜前,镜子中的人美目流盼,皮肤白皙,妆容精致,明艳动人。他端详了镜中的自己良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站起身,拉开衣帽间最里面的衣柜柜门,一件贵重的低胸红色礼服挂在里面。梁苏韵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似乎像是怕会碰坏一样轻轻摸了摸那件礼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这件礼服是casanova的高定,胸口及肩饰部分由几百颗钻石镶嵌,将整件礼服衬托得十分华贵典雅。 在生日宴的前半个月,梁苏韵就向季寇文提出自己没有合适的礼服穿。季家是西部区的名门,虽然近几年有些风头黯淡的趋势,但豪门的架势还是有的。只是这次虽然请了不少圈子里的朋友,但因为是季寇肖的生日宴,季寇肖不想置办得太过隆重,于是一切从简,甚至连礼服都没像往常参加宴会一样,只买了成衣。 梁苏韵提出没有礼服穿后,季寇文就带她去购置了几件高级成衣礼服,梁苏韵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大高兴。她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因为机缘巧合才结识了季寇文。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因为时间仓促,甚至都没来得及办订婚典礼,紧接着就要结婚了。而这次生日宴算是她在结婚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圈子里亮相,她自然希望能够以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出场。 于是她便向季寇文提出了想要穿高定的礼服,季寇文听到她的话后表情有些为难。与成衣不同,高定不是有钱就可以立刻买到的,而是需要一定的定做时间。就比如温宛喜欢的一个牌子的高定,顾客在showroom看到自己中意的款式后,会有品牌的专人乘移动舱到顾客所在的城市去取顾客的尺码,之后还要进行几次的尺码校订。 整个尺码校订的过程非常仔细,首先根据顾客的尺码进行初样的剪裁,第二次通常是进行更加细致的尺码校订,第三次则是在已经有准确的尺寸轮廓之后,进行外部细节的核对,比如礼服上的部分刺绣是否要进行改动,某些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