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这件事她们有错该受罚,那妾身更是错之又错,自然也该受罚。” 阿宴这一跪下,那边惜晴吓了一跳,忙跪着要去扶她。 容王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直接犹如提着一只兔子一般,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拖着就往屋内走去。 阿宴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就这么被人拖着进了屋,头上的珠钗都挣扎得掉在了地上。 不过她可没忘记刚才的事儿,倔着声道:“那她们呢?” 容王没好气地道:“都滚!” 滚?滚的意思是可以回屋各忙各的了! 众侍女面面相觑,半响后,终于鼓起勇气要起来,由于跪了太久,她们双腿发软,膝盖疼得厉害,于是她们相互扶持着起来了。 望向屋内,她们感激又歉疚地想,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容王殿下会怎么对待可怜的王妃? ******************* 屋子里的地龙非常暖和,以至于阿宴进屋后,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容王一双黑眸从旁,盯着她。 阿宴只觉得他那黑眸中是浓浓的嘲讽,好像是在说,看吧,你任性,你不听话,你非要大冷天的在湖边看风景,遭报应了吧? 阿宴一声不吭,自己就要钻进被窝里,她决定先暖和一下。 可是容王却拉住她的手,阿宴挣扎,又没挣脱。 容王拉着她来到窗前,然后拿出一个小药瓶,拧着眉,无奈地道:“你的手需要上药。” 阿宴低头看了下,手上都是淤青了,原本还不觉得,现在一看到,便感觉到隐隐的疼痛了。 想来是当初扯着四姑娘的头发,倒是把自己的手也勒伤了。 容王握着阿宴的手在手心,然后低头,为她涂抹药膏。 阿宴侧目打量着此时的容王,却见他俊美精致的眉目间都是认真,仿佛上药这个事儿,是再重要不过的一件事。 一时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帮自己□□上药的事儿来了。 这一下子,就如同在那冰天雪地中徒步,却骤然进入了暖烘烘的温室一般,心便被暖流团团包围,之前的所有酸涩沮丧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她怔怔地望着低头为自己抹药的容王,看着他那依然棱角分明的脸庞,明明依旧是冷硬得应该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是此时她却觉得心尖之处一下子柔软起来, 就在这时候,容王已经为阿宴抹好药了,他低头望着那手,命道:“一个时辰内不要碰到这些药膏。” 阿宴抿了抿唇,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 容王听着这声音,却觉得分外绵软,有些诧异,微抬头,却见她眸光专注明亮,就那么怔怔望着自己。 容王微怔,只觉得那眸光带着软软的依赖,让他心神为之一荡。 暖室中的气氛渐渐变得异样起来,两个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阿宴——” “殿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在发现对方开口的时候,又同时停住了。 阿宴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先说吧。” 容王咳了下,轻声问道:“昨晚的药,还需要上吗?” 阿宴只觉得唰的一声,她的脸应该是全红了。 她摇了摇头:“不必了,已经不疼了。” 听到这话,容王眉毛微动:“好。”m.dgLhtOYOTA.coM